坐在沙发上的云舒艺闻言,面色一阵阴沉和愤恨。
她能得罪谁?
纪非然?纪良安?还是秦舒月?
通通都得罪了,而她一个都惹不起,只能任由他们处置甚至毫无反抗之力。
细薄的指甲狠狠千斤掌心,扎得她手掌极痛,而她却恍若未觉。
许久,只见她唇边露出一丝苍白的笑,眼神缥缈地看着窗外灰白的天。
阴沉的天,恰似她飘摇的命运,如浮萍一般,根本看不到未来。
她靠在沙发上,目光失神地看着雪白平整的天花板,不由地想,她到底是怎么走到今天的地步的。
许是贪慕虚荣,不知好歹吧。
假使和纪非然分开以后,她识趣地不纠不缠,兴许就不会有今天。
那时她还能在娱乐圈立足,还有人敢要她,不会避她如蛇蝎,更不会落入如此境地。
一切都输在了不甘心。
不甘心就这么放过纪非然这棵大树,只要能留在他身边,能带给她更多的好处。
纪非然性情冷漠,但并非无情,她知道她还有机会,但她偏偏算漏了一个秦舒月。
假使没有秦舒从中作梗,他就不会厌弃她,更不会打压她,她也不敢为了前途和纪五勾结陷害他。
手腕搭在额头上,她面上露出一丝惨白的笑,悲苦而无奈。
云州已无她立足之地,但她又能去哪里呢?
离开云州吗?
但她如今前途名声尽毁,现在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