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有一种直觉,她想回家的方式一定和卡牌和人物有关。在他曾看不见她的时候,她陪他做过很多事,后来她说那是剧情和任务。
如今的林青喻和乐队,也可能是任务。
未来还会发生什么?
江望闭眼思索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迟迟没有睡着。
凌晨三点,江望还陷在回忆里,忽然察觉到边上的人动了动。
他转了个身,侧身对着陆梨。
她似是睡得不安稳,没一会儿竟醒了,下意识喊:“哥哥。”
江望在黑暗中,准确握住她寻过来的手,道:“躺着别动。”
江望坐起身,俯身拿了备好的水。
保温杯里的水烫,他吹了好一会儿,伸手将陆梨抱起来,让她靠在他肩侧,而后喂到她唇边:“你看不见,就这么喝,喝慢点。”
陆梨捧着水喝了一口,觉得没那么难受了才松开。
等江望将水杯放好,她小声问:“你没睡觉?”
“睡了。”江望没松开她,反而伸手去扯被子,“做了个梦。”
睡醒的陆梨格外乖顺,就这样安静地躺在他的臂弯里。
江望抬手顺了顺她的发,轻声问:“睡得不好?”
陆梨“嗯”了一声,贴着江望温热的颈,道:“做噩梦了。”
梦里的五十年后,她看不见江望,找不到江望。梦里,游戏早已关服,她再没有任何一点关于江望的信息,她不知道江望老了的模样。
陆梨生出茫然,江望在她的现实世界中,是纸片人。
“他”或许永远不会老,但哥哥不是。
她的哥哥得健康长大,得过完这一生。
可这一切真的会发生吗?
江望在心里叹了口气,低声道:“以后不吓你,别怕。我什么都不会做。”
“哥哥。”怀里的人忽然喊他,情绪低落,“我害怕。”
江望轻拍着她的背,哄道:“不怕,我在这里。”
他们两人在寂静的山岭里、在狭窄的房间里静静相依,仿佛又回到了幼时。那时,他们只有彼此,从没有想过分开。
只想着,快点长大。
长大了,就能保护对方。
可如今他们要面对的却是分离。
往后几日,陆梨都过得轻松。
白日里,小葱会带着他们去玩。夜里,陆梨便抱着吉他,给围成一圈的小家伙们弹琴唱歌,孩子们的笑脸让陆梨的心化成水。
每当这时候,江望会坐在屋顶上,有时看星星,有时看陆梨。
山间没有信号,陆梨和江望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从前,他们只有彼此的时刻。
第五日,江望和陆梨准备离开这静谧的村庄。
走那日小葱一直抹眼泪,这爱笑的女孩第一次哭。陆梨将那把吉他留给了她,哄她说会给她写信,让她好好上学。
小葱攥着小拳头,坚定地朝陆梨点头。
只是眼泪还是不停冒出来。
江望站在一侧,淡漠地瞧着呜哇大哭的小葱。
眼泪留不住她,这十几年留不住她,他同样也留不住她。
“梨梨。”江望敛了神色,温声提醒,“要来不及了。”
这些不等陆梨说,小葱便放开了陆梨,红着眼眶问:“姐姐,你还会来看我吗?”
陆梨点头:“会的,会来看你。”
小葱伸出小拇指,微微勾起,大声道:“拉钩!”
陆梨弯唇小,应:“拉钩。”
回到禾城,陆梨的生活又恢复了原样,她和江望再也没提起离开这件事。
时间在春去冬来中缓慢过去,眨眼就到了陆梨来这里的十二个年头。
这一年新年,江望和陆梨十八岁了。
下半年就是高考。
“小丫头!”林青喻懒散的声音从琴房传来,“过来给我调个音,我去菜市场接江望,他说东西太多。这人真是,过个年而已。”
他说着自己又笑起来:“他半年没见我,可能是想我了。”
林青喻比他们高一年级,去年去了京市的音乐学院。
过年回来竟也不回家,还是溜回这小院子里,仿佛这小院才是他的家。
陆梨抱着猫粮进来,应:“知道了!”
林青喻走后,陆梨坐在琴房里,认真给他调音。
这调着音却更乱了,最后干脆没了声。
陆梨松开弦,怔怔地看着跳出来的游戏界面。
她的最后一张卡牌,开始闪烁。
这是江望的卡牌。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要!溜!了!
嘻嘻嘻,想到就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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