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江望30(1 / 2)我在恋爱游戏里养崽首页

“怎么了?”

江望几步从厨房出来接住跑过来的陆梨。

她很少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喊他哥哥。

陆梨已经听到林青喻下楼的声音了,她笑眯眯道:“想喝奶茶,要加黑糖还有小圆子。阿喻哥哥你喝不喝?”

林青喻硬生生把企图捂住陆梨嘴的手收回来道:“喝。”

江望松了口气摸摸她的发:“去玩吧。别担心下周的比赛。”

陆梨点点脑袋:“不担心,我都没练曲子。”

林青喻在一边,双手环胸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等江望转身进厨房了才拎着那小丫头进琴房把人往椅子上一按,居高临下地问:“欺负我?”

陆梨:“”

陆梨瞪着眼,心想你这么凶谁敢欺负你。

她摇摇脑袋问:“和我说什么?”

林青喻盯着这小丫头哼哼唧唧半天,最后抬起那双眸子瞧他,眸光那样干净全然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话、提出什么要求。

他竟说不出口了。

那会儿江望为藏下这件事甚至愿意被他威胁。

江望在意陆梨因为陆梨同样在意江望。

林青喻泄了气,移开眼:“不说了。你自己玩,我走了。”

陆梨本不想多问可是她的游戏界面竟然破天荒地自己弹了出来。她纳闷是林青喻的卡牌剧情被触发了这还是第一次。

当时陆梨靠着级江望卡,赢了几十张其它人物的卡牌。

十年间,许多卡牌都失效了。余下的都是还未发生的剧情卡牌。

陆梨一直以为这些剧情卡牌只能被动触发没想到还能主动触发。

与此同时。

系统商店里更新了物品:林青喻乐队基金卷

只需要一个金币,还没她小牧场产的牛奶卖得贵。但这基金卷上没写具体数额。

陆梨出声问:“阿喻哥哥,是乐队的事吗?”

林青喻止住脚步,回头挑了下眉:“你知道这事?”

虽然林青喻开玩笑说过要把陆梨借来,但小丫头那时候要准备中考,他一个字都没提。现在也没来得及开口问她。

陆梨抿了抿唇,小声问:“是不是缺钱?”

林青喻没再遮掩,承认道:“是,本来想问你借江望。”

陆梨安静片刻,忽然道:“我有钱。”

林青喻:“?”

这下林青喻也不走了,他得好好教育一下这小丫头。

他去外面随便扯了把椅子。

两人面对面坐着。

陆梨虽然面上一派弱小、无辜,但她心虚:“干什么?”

林青喻难得这样正经:“这种事能随便往外说吗?”

陆梨郁闷,她也不想的,但系统商店里的物品,只能经由她的手交到别人手里才能正常使用。否则只是一张废纸。

陆梨小声辩解:“钱借给你,哥哥不借你。”

林青喻沉默半晌,问:“江望知道你有钱吗?”

陆梨想了想,摇头:“不知道。”

这些年她使用游戏界面的频率极低,上次她也没想起来提这件事。想来江望是不知道她还有个游戏界面的,也不知道她的卡牌们。

林青喻头疼捏了捏眉心。

怎么什么秘密都能让他撞上。

林青喻叹气:“为什么要借给我?”

陆梨眨眨眼:“你会还吗?”

林青喻瞥她一眼:“行。你说说准备借我多少?”

陆梨:“你先转过去。”

林青喻:“?”

林青喻转过身,听着那小丫头悉悉索索地不知道干点什么,心里还寻思着:这事要让江尧和江望知道了他会怎么死。

林青喻从没想过,自己还能要一个小丫头的钱。

人家敢给,他竟然也敢要。

他是个畜生,林青喻想。

陆梨偷偷把凭空出现的银行卡藏好,假装从口袋里拿出来的样子,她戳戳林青喻:“阿喻哥哥,给你。我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

转过身的林青喻:“”

他没看卡,盯着陆梨的眼睛问:“谁的钱,家里人给你的?”

陆梨摇头:“我的钱。”

半晌,林青喻垂下眼,低叹:“行,以后你就是我祖宗了。这东西抵押给你。”

说着,他将脖子上挂坠摘下来,那里坠着一块老坑料的翡翠。这是用当时老爷子亲自切开的料子做的挂件,为了庆祝他的出生。

这十几年林青喻还是头一回将这东西给别人。

陆梨瞧着手里的挂坠,这很贵重。

而她甚至不知道卡里有多少钱。于是她摇头:“我不要。”

林青喻一揉她脑袋:“由不得你,明天给你写欠条。行了,我找江望去,你自个儿玩,不打扰你弹琴。”

林青喻走后,陆梨悄悄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样,她的剧情任务完成了。她隐隐有一种感觉,等她将这些卡牌剧情都过完、或者等他们的好感度到达一定的数值,她就能离开。

在厨房的江望,全然不知

他的天使已经在准备逃走了。

夏日的午后令人昏昏欲睡。

林青喻这两天因为乐队的事一直在外跑,回来直接在沙发上睡下了。只耳边总有些悉悉索索的动静,那点动静还企图把自己藏进空调风里。

林青喻皱着眉,睁开眼,正好和陆梨略带惊慌的眼神对上。

那小丫头手里扯了条薄毯,看动作似乎打算在一旁放下就走,只是被他逮住了。

“行李收拾好了?”林青喻嗓音微沉,带着点倦意,他伸手接过陆梨手里的毯子,视线落在她的包上,“要出门?”

陆梨直起身,下意识放轻声音:“嗯,去医院看婶婶。”

江尧近来一直没出现,想来是因为他妈妈状况不太好。

林青喻没多问,只问道:“江望呢?”

陆梨应:“去西区了。阿喻哥哥,那我出门了。”

林青喻一句“要不要陪你去”还卡在嗓子里,那小丫头就跑走了,仿佛后面有猛兽在追她似的。

林青喻盖上毯子,闭上眼,想起那日去银行查余额。

他心想,这以后可真是我祖宗了。

不一会儿,他便沉沉睡去。

陆梨到医院的时候,江尧正坐在病房外发呆。

原本意气风发的少年,现在沮丧地垂着脑袋,浑身上下看起来都没什么劲。陆梨放慢了脚步,她并不擅长面对这样的场面。

听到动静,江尧侧头看去。

待看到是陆梨,江尧才强撑着露了个笑容:“梨梨。”

“堂哥。”

陆梨上前,蹲在江尧面前,伸手握住他的手。

江尧用力地回握着,眼睛渐渐红了:“妈妈刚睡着,爸爸在里面陪着她。梨梨,妈妈她她经常疼得睡不着,我也好疼。”

陆梨没应声,只是低下头,用侧脸贴着江尧的手。

自从江望长大,她很少再有这么难受的时候。

江尧还不曾经历过、也不明白离别的意义。

可他们,都被命运裹挟,无能为力。

同时,西区,派出所内。

几个人吵成一团,男声女声夹在一起,唾沫星子跟雨滴似的飞溅。赵木头疼地听着这几个人嚷嚷,又斜眼去瞧边上仿佛事不关己的江望。

他在这儿着急上火,报警的人倒是面色淡定。

赵木起身,打断他们:“别我说你说他也说,你们都是认识的,留一个人和我说。其他人,小张,你挨个问问。”

那几个中年男女互相推搡一番,最后推出来个女人。

赵木一瞧就乐了:“你们两个男人,一口一个是江望的舅舅,这会儿倒是不吱声了。你,就你,你留下,其他人跟那个同志走。”

最后被留下来的是里面年岁最长的男人。

这个人自称是江莲的大哥。

赵木拿了支笔,问:“你们一群人,上人孩子家干什么去?邻居说你们隔三差五就去敲门,这是扰民知道吗?”

男人否认:“我是去找我妹子,我妈老了,想女儿了。”

赵木没抬头,继续道:“没听说江莲还有其他兄弟姐妹,你上一次见到江莲是什么时候?”

男人低头算了算时间,迟疑着道:“快二十年了。这些年她就没管过我爸妈,我来找她,就是要说说那个什么、什么赡养问题!”

赵木将男人说的话记录下来,才道:“江莲去世了。”

“死了?!”男人顿时站起身,黝黑的面容上还有慌乱,“怎么可能死了?她不是嫁人了吗?”

那个人明明告诉他,江莲攀上了有钱人,还生了个儿子,怎么会死了?那他上哪儿要钱去?这么想着,男人看向了江望。

那少年也正看着他。

漆黑的眸子冷冰冰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怵人的很。

男人被这眼神看得心里一紧,却仍嚷着问:“你叫什么?我是你舅舅。”

江望看向赵木:“木子哥,我们家的情况你清楚。这几个人到底是不是我亲戚,不能由他们说了算。他们已经打扰到了我的生活。”

赵木点头:“你先回去,我查清楚了再通知你。”

话虽这么说,但赵木心里明白,这人十有就是江莲她哥。这样的事他们见得多了,不是家里出了事就是来要钱的。

江望离了派出所,没回西区,也没回32号,而是去了江家。

这件事他甚至不用猜就知道是谁做的。如今的江家,江北心不在国内,江南蔚心力交瘁,谁会趁着这个时候对付他?

在去江家的路上,江望想起幼时。

想起自己不愿意回江家,不愿和人争那些他不屑一顾的。

可那些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扰他们,让陆梨为他忧心、伤心,这是江望最不能忍受的。

夏日的天多变,晴空眨眼便被乌云驱逐。

江望仰起头,黑沉沉的眼像蒙了一层雾气。

要变天了。

晚上七点。

被丢在家里一整天林青喻醒来,一睁眼这屋子里居然还是暗的,一个人都没有。他正准备打电话骚扰江望,门口便传来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