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江望18(1 / 2)我在恋爱游戏里养崽首页

“陆梨我长大了。”

陆梨怔怔地望着海面,耳边似乎还回响着少年清朗的嗓音。

直到远处传来江尧的喊声:“梨梨!过来玩,哥带你出海!”因着这一趟孩子多江南蔚没走太远带他们来了临国的海岛。

喊声越来越近陆梨逐渐回过神来,起身朝着奔跑的江尧挥手,大声喊:“堂哥我过来!你跑慢点!”

江尧就像听不见似的,咧着嘴往陆梨身边跑:“我来接你!”

边上的岑岁放下果汁不耐烦朝着江尧翻了个白眼道:“你吵死了。”

说着扯起外套,往陆梨身上一罩,又拎起墨镜给她戴上:“海上晒躲着点。”

陆梨依言穿上薄薄的外套,叮嘱道:“你别靠近海边,不能随便和陌生人去玩。”

闻言岑岁摆摆手重新躺下懒洋洋地应:“知道了,知道了,你快点去。”

岑岁怕水从不参与水上活动。江南蔚找了个工作人员看着她免得这小姑娘瞎跑岑岁疯起来谁也管不住,也就陆梨说话还能听几句。

江尧也不和陆梨多说,牵起她就往码头跑:“梨梨我要是跑得太快,你就喊停。”

话是这样说,但陆梨整个人被江尧带的快要飞起来,哪还有功夫和他说话。江尧从小就跑得快,就跟一头小豹子似的,健壮又强壮。跑起来就像风一样。

岑岁见状,立马拿出手机,拍下江尧牵着陆梨跑的画面。她坏心眼地笑起来,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打开微信,将这张照片发给了江望。发完照片,她把手机一丢,闭眼美滋滋地吹着清凉的海风,什么都不管了。

游艇上,江南蔚拿着望远镜看这两个孩子,无奈地勾起唇角:“亏得梨梨脾气好,这傻小子,都跟没长大似的。”

前几年他还担心,要是江尧喜欢上陆梨,该怎么去和江望抢人。这两年他算是看明白了,江尧这傻子完完全全把陆梨当成他亲妹妹看待,和江望这个有血缘的弟弟关系倒是一般。

开船的人是江南蔚的朋友,四十岁左右,有着一头茂密的金发和绿宝石般的眸子,操着一口不甚熟练的中文,指着陆梨,夸赞道:“江,漂亮天使,你的。”

江南蔚听了,心情显而易见地变好,他温声解释:“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是我女儿。”

好友朝他挤眉弄眼,而后戴上墨镜,对他比了个大拇指:“你,非常行!”

江南蔚被逗得大笑,拍了怕他的肩:“我去接两个小家伙上船。”

碧绿的海面如同一块巨大的翡翠,波纹荡漾,带出一片粼光。

雪白的海鸥划过天际,追逐着帆船带起的波浪,海风卷起陆梨的长发。

陆梨懊恼地将自己的头发拢住,拿下皮筋随意扎了个辫子。

江尧靠在栏杆边,凑过来叽叽喳喳:“梨梨,这两天怎么没梳头?”

“以前都是江望给我梳头的。”说起江望,陆梨还有点想他,她皱了皱鼻子,小声道,“堂哥,江望这两天不知道在干什么,和我打电话的时候,经常打到一半就睡着了。”

闻言,江尧皱起眉,嘀咕道:“江望还会这个?不行,哥晚上也去学,明天就给你扎辫子。我就不信了,江望会的我还能不会?”

陆梨:“”

说了半天,都没说到重点上。

在一旁假装看风景,实则在偷听的江南蔚没忍住,侧头问道:“他很忙?平时去接你上下课了吗?经常丢你一个人在家里?”

这三个问句听得陆梨直发愣,江南蔚很少这样说话。

江尧也从另一侧探头过来瞧着他爸,问道:“爸,你这一下,二伯上身了?”

江南蔚轻咳一声,也不多解释,就这么温和地看着陆梨,等着她的答案。陆梨想了想,应道:“这段时间,哥哥总是起很早,钢琴课下课会按时来接我,没丢我一个人在家里。”

只是偶尔,午后江望会和裴让一块儿出去,毕竟陆梨也不是每天都上课的。

闻言,江南蔚思索片刻,问:“住在你们隔壁的男人,是叫裴让?”

陆梨一顿,没想江南蔚会这么敏锐,裴让的事她刻意没说。她正了正遮阳帽,应道:“嗯,平时都是裴叔叔照看我们。哥哥和他关系好。”

江南蔚点头:“听二哥说过,是退役军人,现在是在做什么?”

陆梨道:“裴叔叔自己组建了一支民间救援队,偶尔会去出任务。”

“救援队?”江尧凑过来,惊叹道,“听起来好酷!”

江南蔚瞥他一眼,没理这傻小子,转而对陆梨道:“小孩好奇心重,江望和他走得近情有可原。平时,有事就给小叔打电话,梨梨记得号码吧?”

江尧翻了个白眼:“爸,你每年都要问一遍,梨梨又不傻。”

江南蔚哼道:“就你傻。”

当着陆梨的面被说傻,江尧当然过不去,说几句就和江南蔚拌起嘴来。陆梨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直到手机开始震动

江望:在干什么?

陆梨:在海上,给你看照片。

陆梨挑了几个角度,拍了波光粼粼的海面,中途江尧还笑嘻嘻地跑到镜头里。她干脆给这对父子拍了合照,也不筛选,一股脑发给了江望。

于是,远在禾城的江望,打开照片,看到的全是江尧的大脸。

江望躺在垫子上,喘着气。他刚结束一组折返跑,睫毛上都是汗意,随手擦了擦汗,他回复陆梨:玩得开心,注意安全。

“江望!过来集合!”远处传来喊声。

江望重重喘了口气,放下手机应:“来了!”

“梨梨,在看什么呢,喝果汁。”江尧没探头去她的手机屏幕,只把果汁递了过去,“明天就回去了,晚上我们去逛街,除了买东西什么都不干。”

陆梨心不在焉地接过果汁,心里想着江望那句话,他似乎不太开心。

凉爽的汁水带着果粒,一直从喉间凉到胃里,连带着感觉光线都弱了不少。陆梨弯了弯眼:“谢谢堂哥,明天我们”正说着,她忽然僵住。

江尧瞧着她:“怎么了?”

陆梨抿唇,揪住了裙摆,僵着身子道:“堂哥,我们可能得回去了。”

这一出吓了江南蔚一跳,以为陆梨不舒服,下了船就要带她去医院,直到她小声说是生理期才放下心来。但等陆梨进了房他又开始着急。

江尧瞅着他爸来回踱步的焦躁模样,不由好奇道:“爸,梨梨怎么了?真没事吗?”

江南蔚停下脚步,叹气:“老师不是教过生理课吗?”

“生理课?那梨梨,啊!”江尧说着忽然反应过来,一张俊脸泛红,语无伦次道,“那我、我去找岑岁!她们女孩好说话。”

江南蔚听了,还觉着挺欣慰,这儿子没傻彻底,拍拍他的肩:“去吧。”

等江尧离开后,江南蔚联系了朋友,找了一个女性家庭医生。有些事,他们不便和陆梨说,她长大了,得有人教她。

入夜,星空压得很低。

陆梨独自坐在码头边,托腮听着浪潮声,杏眼无焦点地盯着海面。

许是因为初潮,原先缠着她的生理痛竟然没准时降临。陆梨内心抱有一丝侥幸,在游戏世界里,她可能不会痛经,这个认知让她心情好了不少。

本来,江南蔚他们留在酒店里陪她,被她以要礼物为由赶出去了,便趁此溜出来透风。

她的微信界面,仍停留在之前发送的那句话上

陆梨:江望,今天晚上吃什么?

这些日子,只要是下午过后,江望的信息总是回得很慢。因为看不到他,她不是很习惯,毕竟这六年他们都形影不离。

陆梨苦闷地叹了口气,要不要给江望打个电话?

海风似乎和她一样烦恼,时重时轻,席卷辽阔的天地。

当海风又一次慢下来的时候,一道响亮而别扭的喊声传入陆梨耳中

“梨!”

陆梨循声看去。

不远处,下午驾驶帆船的金发男人正在朝她招手,脸上笑容灿烂。这个笑让陆梨想起江尧,她犹豫片刻,起身朝码头走去。

等走近了,陆梨才看清,他在收帆。

金发男人咧嘴笑:“怎么,一个人?”

陆梨轻声应:“他们在街上玩,不远。”

“梨,不安全,晚上海边,一个人。”男人语调别扭、语序奇怪,但发音还算准确,“收帆,我送你去找,江。”

陆梨抿唇笑了一下:“谢谢,这是什么结?”她指着男人手里的绳索问,上面打着一个小结,她曾在院子里见江望打过。

男人反应了一会儿,才看向手里的绳索,解释道:“是,reefknt,水手收帆,打这样的结。中文、中文叫双平结!还有,缩帆结。江,下午,和我说过。”

这两个中文词语,还是下午江南蔚教他的。

这时的陆梨没多想,只以为是江望闲时和裴让学的。

她站在码头,看着男人熟悉地收了帆,两人说了几句话,居然还聊得挺好。临回酒店前,陆梨才知道了他的名字叫rian,两人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

等岑岁回到房间时,陆梨已经缩在床角睡着了,手里还握着手机,似乎在等谁的信息。她轻手轻脚地从陆梨手里抽出手机,留了一盏床灯,转身进了浴室。

被放置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亮起,微微震动过后又安静下去。

陆梨已陷入梦境中。

暑期,禾城机场挤满了人。

江望接到陆梨的时候,她脸色难看的吓人,嘴唇发白,整个人看起来蔫巴巴的。江南蔚蹲在一旁,低声哄她:“小叔抱你,起了药效就不疼了。”

陆梨疼得话都不想说。

熟悉的疼痛感把昨晚她的小庆幸冲得一干二净,该来的还是得来,即使是在游戏世界里。

“怎么了?”江望快步走过去,眉头蹙得紧紧的,“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