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别当老子蠢。”壮年男子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别拽有的没的,你要是碰了就不好当处女卖了。”
“她们又不一定是处女。”
“你没碰就可以是,处女子又不一定都有血。”
两人争论的话题很让地上的人惊恐,她紧紧闭上眼睛咬住牙。年轻男子狠狠地踢了她一脚,跟着壮年人走了出去,门嘭地关上。
黑暗笼罩了两人,新来的女生堵着嘴,整个人又捆在绳子里。姚媛既没有办法和她互相解开绳子也没有机会和她交流。
草绳把手腕绑得很紧,磨得皮肤疼,完全没有一点松动。她按照记忆在房间里蹭了半天也没找到锋利的地方:圆凳腿和上厕所用的小木桶可不够,更要命的是还有几个男人守在外面呢。
她最终累得闭上眼睛,直到黎明的光线与脚步声将她们唤醒。
首先走来的人便是昨天在树下休息的驼背老头,他旁边跟着一个干瘪的老太婆。老太婆的皮肤又皱又黄,唯有两只眼睛闪着贼光,狠辣的目光扫过姚媛与另外一个女孩,仿佛要把她们称在舌头上掂量掂量滋味与骨量。
“多少?”老太婆沙哑的声音仿佛两只树枝在互相摩擦。
“少说也得这个数。”驼背老头和她握住手,手指节咔咔作响。
“贵了,不值当。”老太婆两眼一瞪,腮帮子顶起。
“嘿,您别和咱们来这套。”他们身后的壮年男子指了指姚媛:“这丫头是大学生呢!还是个好大学的。”
“俺不懂什么好啊孬啊的,看她那猴精屁股也不好生养。”
“不妨事,她不是俊嘛!”
乱七八糟的哄笑声很快停息,老太婆拿食指点着地上五花大绑的女孩:“这又是怎么回事,都打破相了。”
“别介,没破。”壮年男子比划了一下:“包您养得好,养不好了,再说值不值的话。”
“她也是大学生?”
“看年纪也不是啊。”男子陪着笑:“这小丫头倔的很,都被提溜来了也不肯好好说话,还等仰仗您的好鞭法。”
“贵了,还是贵了。”老太婆下嘴唇兜着上嘴唇,只作不悦。
“听说妹子在给盲子找洗媳妇?”
老头不咸不淡的一句让她黑了脸:“俺孙子要娶的是肉婆娘,不是金婆娘。”
“给个准话吧。20出头的女娃娃最好生养,又是个大学生。领回去不出三五年抱上重孙孙。老妹子要是20年不咽气,就能看到家里出个文化人了。”
“呸!给我抹个这个数!”
“不上算,妹子你心不诚啊。”
听着那堆人千儿八百的讨价还价,姚媛的冷汗滚珠一般从脊背上滑下。
她生下来这么多年,第一次感受到家禽的想法:逢年过节养肥了的生猪大抵得挨这一遭。
现在的她在买主眼里不是人类。她身上所有的价值包括念过什么大学,什么年龄,长得怎么样…统统都是可以量化成几十几百块钱的符号。
别人看到的是会自己觅食的子宫,看到的是根本不该存在的未来孙子看到的是“家族出路”。
每一桩每一件都是他们的利益,却要从她或者任何一个不认识的少女身上生生剥离下一层层血肉来!他们便是打着这样的主意:若是她、她们敢叫喊一声疼…怕不是要被活活打死,丢到猪圈里喂猪!
多么诡异,前几天还在努力找工作,还想了解神明魔鬼,还在写练习法术基础。今天却要为没有自保能力这一条按在案板上,给清算总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