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酥软》
/@Sosing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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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咨询室里,一位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在埋头伏笔写案子,高挺的鼻梁上架着眼睛,真是够斯文的。
午后的暖阳直透过窗纱进来,静谧很是悠闲享受,即使是盛夏之际也没有感到一丝燥热。
突然咨询室的玻璃门被推开了,上方的铃铛直作响。
那位认真写着案子的斯文男人,似没有听见声响一般,依旧埋头写着,声音跟他的人一样,温柔亲和力十足,“对不起,今日午后不营业。”
来者一身很是随性的T恤,来了也直接进了医生的休息里屋,里头才有好吃的,外面作为病人咨询时要用的工具,冷冷清清的。
写案子的人见人非但没走倒是直接进了里屋,再后知后觉停了笔,也起身进了里屋。
只见那人还真是毫不客气地拿起桌上的零食拆开就吃,嘴还不忘说教你一番,“你说你开心理咨询做什么?早上起不来,不咨询;中午过后,写案子或者午睡,不咨询;晚上要陪我去九八,不咨询。”
那位斯文的男人进屋里前就褪了白大褂,面对兄弟的吐槽不恼,笑了笑:“白慕言,敢情你来就是来吃吃东西说说我啊,说吧,是不是实验失败被教授骂了?”
白慕言,从小就是出了名的乖张,小小年纪直播拿颜料抹脸上,折断超模婶婶的口红,之后被白家一致同意送去陆老先生家学艺,可是人家还怕他拐跑了陆家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的小宝贝,多次推脱才勉强收徒的。
可见这人从小的脾性有多顽逆,只是众所周知的呀,白慕言的父母可都是本本分分也亲和度极高的人,并不是很难相处,怎会出了这么一个。
“哎!”白慕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好友温沉就感觉可能是出大事儿了,“教授不会把你赶出来,不让你去研究立项啦?”
白慕言摇了摇头,温沉微微蹙眉,难道还有比这更严重的?
白慕言正了正脸色,很认真地看着温沉:“我把实验室里...薛老头家的小孙女带来的...玩偶给烧了。”
温沉:???
“你要不要这么丧心病狂?!小孩子的东西你都......”
可有人还是不要脸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地反驳着:“我,就一个试剂稍微不注意,用量放多了,先是冒烟后起火,水槽在实验桌的末端你也是知道的。”
“没有湿布,那小孩儿又在我旁边囔囔,我一时性急,就......”
温沉可算明白了,什么稍不注意,明明就是不怕事儿地想尝试看看,然后慌忙地直接抢人家布偶呗,再者布偶是干燥的,只怕会烧得外焦里也焦。
他就知道除了一个电话约着去九八,白慕言哪里有闲情雅致大中午来他的咨询室啊,就是被赶出实验室,还不敢回家呗。
白慕言无奈地揪着自己的头发,一脸难色,可怜兮兮的:“阿沉,这几天我就待在你这儿了。”
温沉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白慕言喊他“阿沉”。
这一声分量可真重了,要知道单单白慕言这张嘴就挑剔得很。
白慕言成年之后,凭借常年积累的压岁钱和课题比赛得奖后学校奖励的奖金,买了自己的一套公寓,只是有家也不能回啊,家里人要是知道这件事,恨不得做一堆胡萝卜盛宴来“关心”他。
到时候,就会连续几天胡萝卜怪出现在他梦里。
那简直不要太失眠了!
温沉也无奈他的谜之操作了,暂且先收留着吧,放在大厅的前台前还可能帮他招揽顾客。
这张脸可招了喜欢了,不要说他这张脸了,他们家的脸蛋都受欢迎,当然温沉也自认为自己的也不错,只是他没在前台罢了。
门口又传来铃铛的声响,正微眯着眼想要小憩的温沉不禁微微蹙眉,朝着外头大声说了一句:“门口牌子上不是写了暂停营业嘛?!”
白慕言正在微依在抱枕很热烈地玩着游戏,听见来人了,他发现自己好像做错了事情,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我,把那个牌子翻成营业了......”
温沉没有好气地看了白慕言一眼,白慕言是个巨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