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死道友不死贫道!司马萌,你自己保重!
“我该怎么做,你说!”徐之山的眼睛里闪现出真诚无比的光芒。
“很简单,只要你先……”女子微微一笑,交给他一包药粉,又将一个小圆球状的东西捆在他背后腰部,然后塞了一粒黑乎乎的丸子逼他咽下。
“事成之后给你解药,不然一个时辰之内毒发身亡。”她说谎话眼睛都不眨一下。
“真的不会害他性命?”徐之山主要是怕祸及自家。
这问题真天真,她笑了笑:“只是一点让人身上不舒服的药粉而已,你不放心,我可以吃给你看啊。” 她说干就干,竟然真的在指尖抹上一点白色药粉,往舌尖送。
梁宝扯她衣角:“不要。”
“不是毒药,你也可以尝一尝,没事的。”她给梁宝喂,后者舔了一点,皱眉:“苦。”
居然给梁宝吃,看来真不是致人死命的毒药。徐之山放下心来,转念又想,嘿嘿,如果只是给司马萌一点教训的话,他很乐意的!女子解开他的捆绑,然后又一针扎过去,他又不能说话了。
防止这小子出门就告密。
“快去,我在这里看着你,不要让我发现你反水,小苹果。”她将他裆.下那把小刀拔出来,重新放在手中把玩,那笑盈盈的神态,看着徐之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是哪里来的阎王奶奶,太阔怕了!梁宝这傻子竟然有这种朋友!
徐之山出了门,崔心难立即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抹出一切痕迹,这是一间楼中备给她休息的小屋,地方很僻静。她将药箱等物收拾停当,然后拉着梁宝的手,带她去找个好位置看热闹,等事成,马上溜。
“去看光头吗?”两人的对话,梁宝听得模模糊糊,但关键词是抓准了的。
“对呀,不过不能让他发现。”
“我们是要做坏事吗?”
“捉弄一下他,开不开心?”
梁宝想了想,老气横秋叹口气:“那我就陪你玩一玩吧。”嘟嘟一定是吃醋她有新的小伙伴,所以才要捉弄人家,真拿她没办法。
两人大大方方走出去,另一侧徐之山则是鬼鬼祟祟绕到小院处,楼中人看他背着个怪东西,发髻散乱的模样,都眼神奇怪。他厚着脸皮大摇大摆走到侍卫面前,然后趁人家不注意,一把迷药洒过去,然后连忙闭眼,跳开。
谢天谢地,女刺客给的不是面粉,一撒就中,眼看着四五个侍卫歪七扭八倒在地上,楼里有人惊呼:“徐公子!”徐之山假装没听见,大笑一声,从容踹开大门:“我来了!”
他扫视院内一圈,司马萌听见动静,盘腿坐起。徐之山这货完全不知道怜惜美人,粗暴地一把将弹琴的蝶澜推开,大手一挥,在她的古琴上哗啦啦弹了一小段曲调,司马萌怔了一瞬,突然跃起:“乘风!”
“在!”隐身于暗处的护卫纷纷现身。刀光雪亮,隔断捆在徐之山身上的绳子。与此同时,徐之山背后的古怪圆球中香烛燃尽,启动机关,七个圆孔同时打开,白色药粉如雪落一般飘散,霎时间弥漫整间小院。
司马萌捂住口鼻,顺手拎起伏在榻上发呆的楼中姑娘,将她往窗外一扔,自己也往外面跳去。
“有刺客!”狐朋狗友跟着一起逃出来,人人都是衣服、头脸满是白色粉末,也学着司马蒙捂住口鼻,但还是呛了不少药粉进去,他们这一喊,整个清风楼都乱了起来。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司马萌一把抓过刚刚以《乌夜啼》示警的徐之山:“威胁你的人在哪?”
“唔唔唔!” 徐之山先摇头,又指自己的嘴,示意不能说话。司马萌立即道:“乘风,全楼封锁,任何人不得进出,让京兆尹速速带人来见本王,请清风楼老鸨来问话!”
条缕分明的道道命令,让人不敢相信他是那个最惫懒没出息的皇子。其实他只是无聊读过几本宫中秘史,记得应付刺客的故事,故而照葫芦画瓢。就这,已能唬人。
此时,崔心难已拉着梁宝的手走了。惊慌失措的老鸨,第一次见到面色如此严肃的麒王殿下,吓得花容失色,问什么答什么,今日楼中确实无异样,要说和以往有什么不同……被药粉弄得灰头土脸的蝶澜擦擦脸,上前一步,淡淡道:“我听姐姐们说,今日楼中来了一位大夫。”
老鸨擦汗:“那是我们楼中的熟人了,不会是她。”
“大夫人在何处?”
“她坐诊完便走了。”
“殿下,”蝶澜又道,“楼里有一处隐蔽小门,专供不便露面之人进出,若要封锁,切莫忘记这个地方。”
这是要将清风楼卖了吗?老鸨绝对不希望有任何可疑人等在楼里被抓住,这样清风楼就脱不开干系了!麒王对姑娘们脾气好,不代表他能容忍谋害自己性命之人!他毕竟是皇子啊!
这个蝶澜的脑子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如此不好使?但不管老鸨希望麒王怎么做,麒王都不会听她的,乘风马上封锁小门,很快派人来报,发现有可疑人等从门内驾车潜逃,现已拦住!
司马萌撸起袖子,顺带把徐之山也捎上:“走,揍人去!”谁敢行刺他,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他亲自带队,浩浩汤汤,再加上不怕死跟着看热闹的,一大群人,在门外小路上,把那辆小驴车围住,里三层外三层,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他一到,队伍自动分开,让他进去,司马萌整理表情,想装得凶恶一点,谁知道一个熟悉的圆滚滚身影飞一般向他扑来,那张脸不认识,可是这神态这动作这身材……
小胖妞?
他吓一跳,因为衣服上沾有药粉,他不敢让她碰,尴尬跳开。下一秒,后者笑嘻嘻叫他:“光头!”好,这下没跑了,他没认错人。
司马萌震惊:“你来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