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此时突厥军营大乱，定是有人强攻军阵，何不趁势一同进攻！末将愿作先锋，率先杀敌！”

程咬金目光死死地盯着河对岸的突厥军营，语气非常诚恳，即便是在渭水河对岸，他们也能听见那边震天的厮杀声。

不用想，战况绝对非常焦灼激烈，这让程咬金如何坐得住，他本就是暴脾气，恨不得立刻拔枪就冲过去，语气十分急切。

一边的秦琼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表情依旧出卖了他内心的一切，握紧了缰绳一直注意着那边。

房玄龄杜如晦和高士廉也没说话，他们作为文臣，这种纯粹的武事还是不插话为好，自有李世民自己决断。

李靖也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那边的动静，从声音的大小可以听出，冲击突厥军阵的人马不算少。

李世民神情肃穆，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这时候有哪一支军队能来援助长安。

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来历和数量，李世民也不能将长安城全部压去，长安城的百姓可就在身后。

李世民有些赌不起，只是手持着缰绳看着对岸，这也是李靖没有开口的原因，作为军中主帅，他考虑的，远比程咬金和秦琼要多。

而就在李世民几人心有焦虑地看着河对岸的突厥军营时，骚乱突然就发生了。

刚才还比较有秩序的军营突然就乱了，突厥骑兵神情慌张地从军营中冲了出来，仿佛内里有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

更有慌不择路的，连马都不要了，直接跳入河中，似乎这样就能活命一般。

骚乱开始扩大，整个军营直接崩溃了，燃起了大火，惨叫声连连传出。

“皇，微臣好像听见了一点声音，那颉利，好像死了？”

房玄龄咽了咽口水，他怀疑是自己幻听了，那可是二十万大军，都是突厥的精锐，颉利怎么会死在自己的军阵中呢，想想都不可能啊。

房玄龄的话犹如一记重锤落在了其他人心里，将他们都惊醒，他们也好像听到了一些，只是都当是听错了。

一人听错了，二个人也可能听错，但三个人就肯定不是了。

“会不会是那进攻将领的扰敌之计。”

杜如晦有些怀疑地猜测道，以前也不是没有袭营后放出主将已被斩的消息来乱敌军心的策略，很多将领都喜欢用这计策。

李靖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目光凝重地看着起火的突厥军营。

“不太像，突厥人崩溃的速度实在是太迅速了，很有可能，是真的。”

说到最后的时候，李靖已经将目光转向了李世民，该怎么做，还是由李世民来定夺的。

李世民眉头紧缩，双拳紧握，如果颉利真死了，这就是最佳的出战机会，机不可失的道理他很明白。

就在李世民准备让李靖去召集士卒的时候，对岸的军营冲出数十名突厥人，再其身后是一支百人的墨色骑兵队。

凶悍无情、血腥暴力，这就是李世民一众人的唯一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