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妍静不太清楚杜春蓉说的是谁。
“什么国子监典籍呀?她说的赵义松是那个皇商大祁第一首富。”
邺瑨瑜慢悠悠解释道。
薛妍静秒懂:“第一首富?杜春蓉你又被罚月钱了?”
杜春蓉一说到这件事就眼泪汪汪的:“没办法呀,我娘紧紧握着财政大权,每月就给我二两银子月钱,私底下根本不会贴补我还动不动就扣我月钱,我赵爷爷怎么还没驾着他那赤金马车来接我呀~”
邺瑨瑜眼睛一眯:“杜蓉蓉,拔刀吧,赵爷爷是我的。”
“邺瑨瑜,你休想抢走我赵爷爷。”
“皇商赵义松今年四十八,为人好色,儿孙满堂,他最大孙子比你们还大点儿,你们也是失心疯了。”
杜春蓉眼睛一瞪:“薛妍妍,不许你这么说我老baby!”(玩个梗)
“卑鄙?杜蓉蓉,你怎么骂人啊?”
“谁骂人了?这是之前我爹安排洋人住驿馆时他教我的,意思是心头宝贝。”
薛妍静不再说这些,而是问邺瑨瑜怎么想的。
“我不跟你说这些,瑨瑜,你为何不与三殿下定下婚约,这样你便可以养在太后身边,不用再去什么俐城了。”
一说到这件事,邺瑨瑜就想起前几天她爹说的话,眼里的光都暗淡了两分:“我爹不许我与这京城的公子哥再有来往,我爹就是为了避开这权利争夺,才告老还乡,又怎会同意我们的婚事呢?”
“那你就甘愿嫁给那吉永村的山野村夫?自此琴棋书画你再碰不得,你读的四书五经也没人懂,就连你的首饰在那地也用不得,你能跟他们说什么?今天天气不错?你刚才吃了什么?你欠我那两个铜板还没还?之乎者也他们听都听不懂,今天天气不错?今天吃了什么?当柴米油盐成了你的归宿,你可会甘心?”
薛妍静语气平淡,语速缓慢,话语却字字说中邺瑨瑜心里想的。
“薛妍妍,你说话过分了!不许再说了!瑨瑜,你莫恼她,你也知道她这人就这样,看上去温温柔柔的,一冲动却是不管不顾了。”
杜春蓉瞪了薛妍静一眼,拦着她不再让她说下去。
“我……”
邺瑨瑜想说些什么,眼尖看到福叔来了,前面的马车开始行驶,连忙改口:“福叔,爹爹可同意了?”
“老爷同意了,只是小姐需在天黑之前到护国寺。”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福叔拱了拱手,朝邺瑨瑜走来。
“小姐麻烦让让,小人把车驾走。”
邺瑨瑜拉着杜春蓉薛妍静二人往旁边走了几步。
“福叔,帮我把马车里头的一个红匣子拿出来。”
福叔上了马车,拿出匣子递给邺瑨瑜后驾着车朝前面的马车追去。
“这些人总算走了,走吧,坐我的马车,我们去天香酒楼。”
杜春蓉看着他们远去,可算松了口气。
马车里邺瑨瑜坐在角落里被薛妍静拉了出来。
“你坐那么里头做什么?恼我也不至于这般委屈自己呀。”
邺瑨瑜咧了咧嘴角,埋头轻摇,解释道:“我是在想我及笄那天能不能让我爹将我送回京城,我想在自己长大的地方办及笄礼。”
杜春蓉笑着打趣缓解气氛:“何止是那天要回来,我和妍静的及笄礼你便不回来了?”
邺瑨瑜跟着笑了笑。
“自然是要回来,那么重要的日子我怎么可能不在呢?”
“我们两的及笄礼你若是没赶回来,我们可就不认你这个朋友了。”
邺瑨瑜连忙证明自己的决心。
“你们放心,我一定赶回来,若是赶不回来的话,那我就改名叫瑜瑨邺。”
“那可说好了哈。”
这时三人才笑成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