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濯嘿嘿笑了笑,好声好气安抚住晋长盈道:“哪儿敢啊!这不是在街上看到了个镯子,跟夫人那身湖蓝色的衣裙特别般配,为夫想着给夫人买来戴上一定好看。”
“是吗?傅希,你爹说的是真的吗?”晋长盈转头看向儿子。
傅希突然被问到,这个问题事先他没有和父亲通过气儿,傅濯趁晋长盈不休息,拼命向儿子使眼色,然而傅希却懵懵懂懂地抬头,有些犹豫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要想着撒谎,否则,日后,我就把你的乌云卖了。”晋长盈淡淡威胁道。
乌云是傅希养的一只小白兔,原本傅希想要给它取名字叫白云,但是被晋长盈看到了,硬要取名叫乌云,当时把傅希都气哭了,但是父亲也帮着娘亲,他只能敢怒不敢言地接受了这个一点也不好的名字。
虽然他不喜欢乌云这个名字,但是却并不妨碍他喜欢小兔子,是以他一直精心地照顾着这只小兔子,把他当成自己的朋友。
如今听到母亲说竟然要卖自己的朋友,傅希当时就急了,当场竹筒倒豆子一般交代了。
“娘亲,儿子不知道爹有没有看到什么镯子,只知道,父亲说想和姬叔叔去酒楼和五百两银子一杯的酒!”
“傅希!傅希你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傅濯见而已为了一直小兔子,毫不犹豫就把自己这个当爹的抛弃了,十分心塞。
“爹,儿子说的都是真的,我还问爹,什么酒这么贵,爹你自己说的,是什么花什么酒……”傅希十分委屈地往晋长盈身边挪了挪。
傅濯还想跟儿子说清楚,却被晋长盈挡住了视线,晋长盈似笑非笑看着傅濯,道:“五百两一杯的酒?你喝的是黄金吗?傅大人?”
“夫人,你听我解释……”傅濯弱弱道。
“先前染上抽大烟的毛病,给你戒了,你现在又想喝酒了?”当初傅濯越狱逃到河西之时,因为身受重伤,大夫必须给他刮骨疗伤,只是过程太过痛苦,于是便给傅濯抽了能麻痹神经的药物,那东西是能麻痹神经不错,然而却也会产生依赖,是以傅濯打那以后,便染上了抽大烟的习惯,直到晋长盈找上来,硬逼着他戒了。
如今傅濯不抽烟了,反而喝上酒了,“五百两一杯酒,真奢侈啊。”
“夫人……不是你想的那样……”傅濯急得满头大汗,心中后悔为什么要跟儿子唠这些,他早年伤了身体,夫人本就不喜欢他喝酒,如今被公开处刑,傅濯后悔也莫及。
“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赶紧把你自己藏的银子交出来!”晋长盈一巴掌拍在旁边的花几上,腾地站起身,像傅濯伸出手。
“夫人,没钱了……”傅濯苦着脸道,若是他有钱,还打马厩里马的主意?
“你不给?”晋长盈沉下脸,佯装发怒,正想说什么,却感觉眼前有些泛花,她恍惚了一下,身子晃了晃。
傅濯见晋长盈突然脸色有些不对劲了,连忙扶住晋长盈,有些担心道:“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晋长盈摆了摆手,只觉得头有些胀,胸口犯恶心。
兴许是前段时日她忙着铺子里的事,所以没有休息好。
“可能是之前太忙了。”先前傅希坠马,晋长盈十分担心,一直守在床前照顾他,落下了许多账目,前几日便是刚将先前落下的账补上。
“夫人快坐下!”这时候傅濯也管不得什么私房钱不钱的了,扶住晋长盈倚靠在榻上,难不成是他藏私房钱把夫人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