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知道傅秉青身死的消息时,傅濯完全无法接受,毕竟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傅秉青是什么样的人,傅濯再清楚不过,傅秉青是断断不会做出叛国这样的事情来。
更何况,晋沅君还在帝京,若是他叛乱,首当其冲的就是晋沅君。
是以晋长盈本就打算启程,前往京城,将事实真相调查清楚。
然而还没等他们启程,这日世子府上便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故人。
傅秉青一路打听,终于在五日后找到了傅濯府邸。
夫妻俩得知傅秉青果然是被人暗害,断没有不帮他的道理,所幸如今傅秉青没有如传言所说,已经落水溺死,只要他们回到帝京,揭发太后和余文的阴谋,一切都能真相大白。
“只是,我如今在外,不过是人人喊打罢了,即便回到了帝京,又能如何?难不成,回去自投罗网?”
傅秉青苦笑着摇摇头,这也是为什么他不直接回到帝京如找晋沅君,而是先来找晋长盈夫妇的原因之一。
傅濯闻言,也陷入了沉思,傅秉青说得不无道理,即便傅秉青活生生的回来了,但是加注在他身上的罪名却是怎么也洗不干净,没有证据,他们即便回到帝京,又能如何?
一旁晋长盈闻言,却是嗤笑一声,摇摇头,轻啜了一口茶,感叹道:“唉,所以说你们兄弟俩为什么被人害?还不是因为太老实了。”
傅濯见晋长盈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眼中不由自主流露出宠溺的神色,看着晋长盈询问道:“哦?夫人这么说,不知有何高见?”
“高见不敢当,不过是些不入流的小手段罢了,只怕是入不了世子爷的眼。”晋长盈对傅濯眨了眨眼,酸唧唧地挤兑了傅濯两句。
傅濯忍俊不禁,摸了摸晋长盈的长发,道:“好了,夫人,就别卖关子了,说罢。”
“其实也没什么,总之一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晋长盈意味深长地看着坐着的两个男人。
兄弟俩闻言,俱是一愣,随后对视一眼,脑中灵光一闪,傅濯转头看着晋长盈称赞道:“真不愧是夫人!”
晋长盈这一提点,两人都明白了晋长盈的意思。
是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们都太过执着于证据,然而却没想过,太后陷害他们的时候,不也没想过证据二字?
既然没有证据,那么他们为什么不能伪造证据呢?
想通了其中关卡,两人便不再纠结于此,第二日便启程,向帝京出发。
于是,还没等太后得意几日,她的处境,便再次陷入了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