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同胞们都离自己远去,傅秉青心中悲痛欲绝,他看着滚滚汹涌的河水,落入这河水,虽说凶多吉少,然而总比在这里给人当靶子强,说不准还能有一线生机,思及此,傅秉青心一横,毅然往河水中跳去。
很快他的身影便被滚滚的河水吞噬殆尽,匈奴人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痕迹。
匈奴头领派人去河中捞尸,然而此处的河水太过湍急,人一旦跳进去,想要生还的可能几乎为零,即便是水性极好的人,有可能会淹死在这片河水中。
匈奴人杀死了傅秉青,士气高涨之余,还占领了羲朝一座边城,匈奴人闯进城中,便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甚至连城里的老弱妇孺都不放过,原本和平安居的漠阳城,如今却在瞬间,变成了一个人间炼狱。
傅秉青被匈奴人杀死的消息传回了帝京,太后原本悬在心口的大石头,此时终于平安落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只要傅秉青死了,那晋沅君就好对付了,即便她一时弄不死她,也不会给她好果子吃。
在远在千里之外的河西,一个小村庄内,一户人家在河边浆洗衣服时,却发现了一个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男人。
小村庄内的村民们都十分淳朴,当看到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时,先是吓了一跳,随后小心翼翼观察了半晌,又探了探对方的呼吸,这才通过他微弱的呼吸确定,这个人还没有死。
于是村里人便将他带了回去,安置在村长家中,给他疗伤治病。
青年一连昏迷了好多天,这才将将苏醒,发现自己在躺在一个十分简陋的房间里。
他坐起身,却感觉到自己浑身四肢都发出剧烈的疼痛,身上的骨头因为许久没有活动,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了“咯咯”令人牙酸的声音。
“诶你醒了!别动别动,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呢!大夫说了,你身上断了好几根骨头,内伤外伤一大堆,现在还动弹不得!”
正当他挣扎着想要下地之时,只听一道娇俏活泼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傅秉青抬头,便看到一个梳着麻花辫的姑娘从门口进来,手中还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口中还十分着急地劝道。
“不知姑娘是……”傅秉青仔细回想了一下,他记得自己被匈奴人追击至河套,兄弟们为了救他,牺牲的牺牲,跳河的跳河,而他走投无路之下,也只能选择跳河,如今,他这是没死?
“我叫花芝,几日前,我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发现了你,这就把你带回来治伤了。”花芝一面说,一面走进来,把药放到桌上,又扶着傅秉青倚靠在床上。
“原来如此,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在下……”傅秉青微微顿了顿,随后又道:“在下姓李,单名一个勇字。”
“原来是李公子,李公子你快把药喝了吧,李公子睡了这么多天都没醒,我还担心公子是不是身上的伤还有什么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