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行凶险,你还是要多加小心。”余文有些不放心地再三叮嘱,看着傅秉青的目光中充满了忧虑。
“余兄放心,咱们这都认识多少年了,难不成你还信不过我?咱们当初不是说好了,一起回京领赏么!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傅秉青对余文爽朗一笑,重重地拍了拍余文的肩膀,让对方不要太过担心。
余文这才勉强点了点头,对傅秉青不放心道:“不管怎么说,你还是要小心,匈奴人奸诈狡猾,诡计多端,若是有什么意外,一定要发信号,我们随时等着你的信号。”
“好!”兄弟俩就这样分道扬镳,傅秉青带着一小队人马从原定路线去了,而另一队则是穿过了一座峡谷,在山后待命。
对方的目标是生擒傅秉青,是以傅秉青很快便察觉到,有人一直在跟踪自己的队伍,同行的属下也发现了异动,“将军。”
“稍安勿躁。”傅秉青淡淡道出四个字,随后便面色如常地带着十几个人继续往前走,仿佛没有察觉对方的跟踪。
然行至河套处,一直跟在队伍后面的人便按捺不住了,突然,“嗖嗖嗖”的尖啸声从傅秉青身后飞速袭来,傅秉青耳朵微动,在战场上练就得本领早就刻进了骨子里,他十分敏锐地躲过了对方的偷袭,从马上飞身而起,在空中翻了几个空翻,躲过了对方的冷箭,随后又稳稳地坐回了马背上。
“什么人!藏头露尾!滚出来!”傅秉青厉声呵斥道。
对方也不同傅秉青墨迹,显然是早就等待着这一刻,听到傅秉青的话,只听一声冷笑,随后便不知从何处,凭空出现了一大队穿着奇装异服的异族人,将傅秉青的队伍团团包围住。
“傅秉青,拿命来!”领头那人的口音带着浓重的异域腔调,一听就知道不是中原人。
傅秉青征战在外,场面同匈奴人打交道,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是以只怕傅秉青比匈奴人自己都还要了解自己。
傅秉青一听到这十分怪异的腔调,就知道原来对方是寻仇来了,只是不知道自己的行踪是如何暴露了,原来,帝京来信说的偷袭,就是匈奴人。
傅秉青冷笑一声,骑在马上巍然不动,只是扬声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手下败将!怎么,今日兀丹没有来?我当日将他的弟弟斩于马下,兀丹不是扬言要用我的人头血祭兀青?难不成,这就被吓破了胆?”
傅秉青十分不屑的话语当即便激怒了一众匈奴人,领头的人黝黑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暗红,他眸中闪烁着杀意,手中举着一柄大刀,对傅秉青冷笑道:“傅秉青,死到临头,你还如此猖狂!原本我是想给你个痛快,只是大汗发了话,要将你活捉回去,尝尽我部落的十八大酷刑!你既然如此不知死活,就休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