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扩建京城定然是一笔不菲的开销,即便国库鼎盛时期,想要扩建帝京,都还要再斟酌一番,省的国库亏空,如今更不用说了,国库内的银子,都被这些人拿去享乐,又有几个人在意底层人的死活?
是以,晋沅君笃定了,她的提议,根本就不可能在这样腐败的朝廷中,溅起丁点的水花。
这一日,晋沅君在朝上提出了自己的提议,果然被当场驳回。
秉着做戏要做全套的原则,晋沅君自然是据理力争,然而却被太后再次驳回。
“女相不必再说了,城外的难民虽说如今居无定所,然而今国库亏空,实在不是扩建京城的时候,扩建京城要耗费太多的人力财力,女相难道就没有想过?哀家会让人把城外的难民驱逐,以免产生暴乱。”太狗血坐在垂帘后,十分轻松地说出了如此冷酷无情的话,仿佛她叫人处理的,不是成千上万条人命,而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垃圾罢了。
然而饶是太后说出这样的话,满朝文武竟然没有一个觉得有问题,大家都觉得太后的做法十分正常。
这三年来,原本就风雨飘摇的朝廷,如今在太后的治理下,变得越发岌岌可危,腐败不堪,即便是晋沅君一心想要夺位,在看到太后这样自私自利的嘴脸时,心中也忍不住唾弃她。
然而太后这样的反应,也是在晋沅君的计划之中,若是太后同意了,那晋沅君反而不好实施自己地计划了。
是以,晋沅君表面上做出一副愤愤难平的模样,对太后上奏道:“启禀皇上,如今各地都在闹饥荒,这是天灾,百姓们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若是能安安分分地待在自己的家里,谁又愿意居无定所,颠沛流离?还请皇上三思!”
太后和晋沅君一向不对盘,即便是过了这么三年,晋沅君对太后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威胁,然而太后依旧没少在朝堂上打压晋沅君,毕竟如今晋沅君什么都没有,即便外头的人把她捧得再高又如何?
是以太后十分乐于看到晋沅君吃瘪的样子,如今晋沅君不平,她却是高兴了,她寒声道:“女相,你为国为民的心意,哀家可以理解,只是,如今也要看清形式,量力而行才是!否则只能是把京城数万万百姓也拖入苦海!这样的罪责,你担待的起么!”
“臣并非此意,只是……”晋沅君知道太后不可能答应,但样子她还是要做做的,是以表面上演的十分卖力。
“好了,不要再说了,这事就此揭过,日后不许再提。”太后打断了晋沅君的话,又对满朝文武道:“众爱卿,可还有要事禀报?”
随后又陆陆续续有几位官员站出来,上奏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说了两句废话,而晋沅君,却是被太后忽略了个彻底,太后连个眼角都不愿意施舍给她。
晋沅君瞥了坐在龙椅上的小皇帝一眼,眸中闪过一道嘲讽的暗芒,如今且让你先得意着,就是不知道,你这嚣张劲,究竟还能嚣张多久!
这日过后,便陆陆续续有风声传出,说是女相向朝廷上奏,要扩建京城之事,被当众驳回了。
也就是说,原本女相大人所说的,扩建京城,让难民们不至于居无定所的事,如今都化为泡影,无法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