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日一早,夏文茵便将自己收拾妥当。
一身紫色七重锦绣绫罗裙,外面一件水色貂裘披风,娇颜白玉无瑕,犹如凝脂,罗衣刺绣着几株半枝莲,云鬓高绾,碧玉簪和玉步摇两相映衬,白玉珠花散发着点点华光。
夏文茵看着镜中的自己,“不得不说夏文茵虽长的不算惊为天人,可也是婉约柔艳,端庄文雅,气质非凡。”
出了夏府,过了两条街,马车晃了大概有半个时辰,夏文茵都快被晃吐了,才到了杨国公府。
一下轿子,夏文茵便看到来来往往的各府闺眷。
正巧张府的马车此时也到了,张雯馨更是一身华服,貂裘锦帽,在一众闺眷中很是耀眼。
两两相望,火药味立刻冒出。
夏文茵本不想与张雯馨再发生冲突,可不想,这大小姐,显然不想做一个省油的灯。
“你也来了,今天真是热闹。”张雯馨径直走来,下巴还是翘的老高。
夏文茵轻笑,“听闻今日杨国公府请了京中闺眷,自然是热闹非凡。”
“听说你前些日子不慎从马车上跌落,病了数日,果然,怕是脑子摔坏了,才来与我抢簪子,也罢,我呢,大人大量,看在你脑子有病的份上,也就不跟你计较了。”张文馨向夏文茵冷嘲热讽道。
夏文茵自然不会任人宰割,立刻还了回去“张小姐怕是贵人是忙,忘了那簪子是宁王殿下一早定下,怎么会是我想与你抢簪子呢?莫不是张小姐是觉得宁王殿下抢了你心爱之物?又或是你觉得宁王殿下不配拥有那支簪子?或是?侍郎大人有不敬宁王之心?”
一旁的闺眷都看向这边,低声私语。
张雯馨脸色大变,因为生气又惊吓,脸色有些发青,混着脸上的脂粉,脸色一阵紫一阵青。
“你,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宁王殿下不配。我...我…”
“哦,看来是我想错了。”
夏文茵说完便进了国公府内,气的张雯馨只跺脚。一旁她的小姐妹,不住的哄劝。
“别气,别气,一会你拿下今日的诗魁,咱们再好好羞辱她一顿。”
夏文茵只当没听到,在正厅上找了个位置坐下,张雯馨坐在了她右侧。
堂中左侧为男子,右侧为女眷,今日主持诗会的便是杨国公的公子杨无端。
“今日,让各位前来,是近日刚得一新玩法“赌诗”,所以便让各位前来凑凑趣儿。”杨无端坐在正中堂上说道。
“所谓“赌诗”便是由本家说出一词,对家则根据本家说的词,猜出是何典故,出自哪首诗,对家若是猜的出,主家便自罚一杯,若是对家猜不出,也请自罚一杯。”
夏文茵一听立刻心领神会,这不就是“赌书泼茶”嘛。
今日大家齐聚我府中,府中也已为各位备好了薄酒,我便先来打个头阵。”杨无端说道。
“杜康,出自《短歌行》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典故:传闻上古时期有位造酒的青年名叫杜康,杜康为造出好酒,便各处寻找泉眼,一日梦中遇见一位老者告诉他一眼好的泉水,杜康醒后便派人前去寻找,终于找到,也造出了今日咱们所饮的美酒。”杨无端说完自饮了一杯。众人喝彩,左边席上一男子端起酒杯。
“我做本家,出词青鸟”孟大将军的儿子孟令刚说完文都督的次子文修杰便站出来
“我来答。”
“出自《无题》: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典故:传说汉武帝七月七日在永华殿祭祀,忽有一只青鸟从西方飞来,东方朔说这是因为西王母要来了,因此青鸟又被成为传信的使者。”
“好”孟令说完满饮了一杯。
文修杰拱手还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