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栽赃计划失败后周氏便一直装病不见人,太医来看过说夫人是操劳过度积郁成疾需要卧床静养,这几天沈星瞳倒也乐得清静。
这几天沈静姝频繁跑去采菊院看望周氏,名义上去侍候母亲尽孝道,让府里的下人看了人人都夸赞沈静姝孝心感人。
沈星瞳可不这么认为,太医说周氏是操劳过度本是需要静养的,沈静姝如此频繁打扰不正打扰了病人休养,所以她认为这两母女定是在密谋商量着什么坏主意。
果不其然,在她从七星楼回来后的第二天,沈静姝以最近侯府发生的诸多事情和母亲生病为由求沈毅让她们兄妹三人去十方寺为侯府和周氏祈福,沈毅见有沈岳同行便也放心地同意了。
次日当三人正式出发,沈星瞳发现沈静姝命人准备了三辆马车,明显是想让三兄妹一人一辆,沈星瞳便也猜想到周氏母女估计是想利用这次出行搞些什么幺娥子,这三人一人一辆马车便是想让她和沈岳分开了计划要不要这么明显。但可惜她把周氏母女想肤浅了,当沈岳硬是跟着沈星瞳楚辞一起坐上同一辆马车时沈静姝没有出言阻止,还显得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施施然地坐上了自己的马车。
沈星瞳心下也疑惑,难道她想错了,对方早就猜到沈岳定会和她一起同行,所以早就安排好了,弄三辆马车不过是为了让她误以为这次行动需要将她和沈岳分开?难道这次他们不尽想对付自己,就连大哥沈岳也想一并对付了才会如此信信满满。
若是如此那不管她们这次有没有沈岳都有可能会出事,沈星瞳越想越是担心,究竟对方会使用什么样的手段能如此肆无忌惮。她提醒沈岳和楚辞怕是这次的出行途中恐有变故让他们一切需小心。
可就在沈星瞳一路的担忧下一路上都并无异常所有人都安全地到达了十方寺,沈静姝马车先行于沈星瞳他们的马车,所以她也先到达下了车站在寺门口等待沈星瞳兄妹二人。
沈星瞳下了马车先是注意了一下沈静姝的表情,见她神情平淡并没看出什么异样,心下想难道是她猜错了,对方今天真是来祈福的并没有打算动手,想了一下又暗自摇了摇头,如今只能留心对方的行动见招拆招了。
沈静姝见沈星瞳兄妹二人下了马车慢慢地走过来迎接
“大哥和小妹一路也辛苦了,待会我们先去正殿参拜完后再去斋房用餐如何?”
这一切好像在征求沈星瞳兄妹二人的同意,但其实沈静姝在问完后便也没等二人答复便先一步走去了正殿上香祈福去了。
沈星瞳和沈岳也没有多说什么暗自给相互提了个醒便也走向了正殿。
约莫一个半时辰后三人才将该念的祷文念完,该烧的香给烧完,跪了这么久沈星瞳的小腿已经麻木了,她以前可从来没有跪坐这么长时间的经历,如今感觉自己的小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连站起来走路都要楚辞搀扶着才能行动。
沈静姝那边也没比她好多少也是由身边的大丫鬟绿枝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了几步。
沈岳是个习武之人,倒比两女子好不少,站起来稍稍活动双脚便也恢复了行动自如,走过去扶着沈星瞳的另一边手臂,教她如何活动筋骨恢复。沈星瞳原本就是学过医的对这些基础地筋骨舒展恢复血液循环的方法也是比较熟悉的,拉伸着腿脚不一会也恢复过来了。
随后沈静姝便叫寺里的沙弥带她们去了她一早订好的斋房,进去时房间内早已备好了斋饭,不过说是早已备好但看着热气腾腾的明显也是刚端上不久。
斋房内环境很整洁,窗台前摆放着一张木桌子两旁各放了一张椅子,桌子上放着一棵松柏盆栽,还有一鼎香炉焚着熏香。房室中央有一席四方餐桌和三把椅子,上面放了斋饭。
沈静姝首先坐了下来,伸手请沈星瞳和沈岳坐下。
沈星瞳和沈岳对视一眼心下对这些斋饭已有了计较,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坐了下来。沈静姝自己先动了筷子吃了起来,动作看似稀松平常,沈星瞳和沈岳也各自起了筷子,但却只吃沈静姝夹过的那些菜色。
等三人吃完饭,沈星瞳和沈岳都没有察觉出这些斋菜有任何异样,心下也是十分奇怪。
终于等到众人下山回去,沈星瞳一直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任何不适,便也稍显放心,但她知道这回去的路上或许才是周氏母女想要动手的时候。
因为是下山路,道路并不平坦,马车行驶得十分缓慢,还是沈静姝的车子走在前面,沈星瞳兄妹的车子跟在后面,突然在一处山路狭隘地的地方冲出了一伙人,这些人个个一身流匪打扮头上还戴着一个黑色面罩,显然是不想让人认出来。
本来沈星瞳一直关注着路上的情况,当这群人从旁边草丛跳出来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情况。本来还以为这些人只是周氏母女找来对付她和沈岳的,但却没想到这些流匪一出来见人就砍,包括沈静姝她所坐的那辆车马。沈静姝在车里听到声音刚伸头出去就被迎面来的刀锋吓了一大跳,还好缩得快,不然估计脑袋不保了,只听她啊的一声从车上滚了下来,正好滚到另一边没有流匪守着的草地上,她从地上爬了起来,她只觉得恐惧不管不顾地撒丫子往山下冲边跑还边喊着“不要杀我”,后面一个流匪发现有人跑了冲上去就甩出了一刀,结果这一刀只是擦到了沈静姝的手臂,但人已跑了出去,那流匪只好一个人追了上去,因为刚好此路段视野狭窄沈星瞳并没有看到沈静姝有没有被抓,因为她现在已经无暇关心沈静姝那边的情况了。
只看那些剩下的流匪全都向她的马车围了过来一共十几人,看了前面那辆马车的情况她就知道这群人明显不是来求财的,分明是有目的冲他们的命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