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无尘离开后,颜珞飞觉得有些无聊,终于想起了自己那两个法宝。
“劫影、玉蚀。”他单手支着脑袋侧躺在床上,懒懒地喊出两人的名字。
感受到他的召唤,劫影几乎是破门而入,刚进来便跪到了地上:“主人有何吩咐?”
说话间,被他撞开的门反弹回来,撞在他身上,画面莫名好笑。
玉蚀的动作就没这么粗鲁,用他如玉的手指将门开直后,这才走进来,优雅地跪下:“参见主人。”
颜珞飞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不得不说,仔细瞧的话,两人都长得不错,一个英气逼人,一个清秀绝艳,各有各的姿色。
不过都没有靳无尘那般让他魂牵梦萦便是了。
若用一个词来形容靳无尘的姿色,那便是出尘脱俗,非一般人可比。
“进来,把门关上。”颜珞飞边说边起了身。
他这会儿已经把衣服穿上了,一头被靳无尘细心梳理过的头发整齐地披在身后,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清爽不少。
劫影关上门后,转身继续跪到地上,余光瞥见这样的颜珞飞,眼睛都看直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强迫自己低下头去。
颜珞飞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给出四个字的评价:“你不好玩。”然后转头看向玉蚀,“你过来,让我玩玩。”
玉蚀乖乖起身,走到颜珞飞身边,几乎是刚靠近床,便被颜珞飞一把拽上床,翻身压在身下。
劫影蓦地抬头,牢牢地盯住两人,不知为何有些心绪不宁。
他不让颜珞飞随意触碰自己的身子,并非真的讨厌,而是怕自己因此在主人面前失态。
倘若主人真想要他,他怎么可能拒绝?
不想承认,此时此景,他有些羡慕玉蚀。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和他想象中截然不同,颜珞飞将玉蚀摁倒在身下后,确实扯掉了他身上的衣袍,却没有与他行云雨之事,而是细细打量着他的肌肤,就像在确认什么。
玉蚀躺在床上任他摆布,近距离凝视着他的脸,忽然开口:“主人变得与以前不同了。”
“废话。”颜珞飞说话间,指甲在玉蚀赤|裸的肩上狠狠划了一下,划出一道血痕。
短促而尖锐的疼痛,玉蚀连个眉头都没皱,继续用他好听舒缓的嗓音开口:“不是修真者与魔的区别,而是……”
听到这里,颜珞飞这才给了他一个正眼,食指抵在他唇上,阻止了他:“这话,以后都不准说了,尤其是在靳无尘面前。”
玉蚀乖乖“嗯”了一声。
颜珞飞满意一笑:“很好,我就喜欢这么听话的。”
还跪在地上的劫影听得云里雾里——什么不同?什么不能说?他们究竟在说什么?
他刚想问,可想起颜珞飞喜欢听话的人,只能咬了下唇,强迫自己把问题咽回去。
颜珞飞往玉蚀体内注入魔气,治愈了他肩上的伤,然后起身得出结论:“这么看来,你们确实与普通的魔无异。神奇,为何入魔前没有人形,入魔后便有了人形?还是说,其实你们早有人形,只是入魔前没有执念,便没有试着化过形?”
“有这个可能。”玉蚀回应,“在感受到主人的魔气之前,我早早地有了灵识,只是一直没有主人的消息,便只能在原地待命,静候主人归来。”
“哦?”颜珞飞注意到了关键的地方,“你何时有的灵识?”
玉蚀:“太过久远,已记不得。”
颜珞飞:“那是否还记得五十年前我参与的那场大战?”
玉蚀:“回主人,我只是个杯子,并未随您参与过那场大战,只知那场大战中,主人的袖里乾坤突然撕裂,回过神时,我已坠落人界,再也感知不到主人的气息。”
颜珞飞背靠着墙坐在床上,低头看着赤身躺在床上的玉蚀,若有所思。
看样子,法宝们待在袖里乾坤的时候,对外界的情况一无所知。
不过,连吸魂杯都记得五十年前他袖里乾坤撕裂的事,那他在吸魂杯之前炼制的法宝,应该都早早地有了灵识。
换句话说,当时随他一起出战的法宝,应该会知道一些跟五十年前那场大战有关的事。
问题在于,当时随他出战的法宝,是哪个?
或者,哪些?
颜珞飞闭上眼睛细细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