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上体育课了,何昭昭和陈嘉映一向是那种一上体育课就早早下去坐着的主,周灿也没抓住人。
他郁闷地快要暴毙了,于是决定翘了体育课在教室学习。
世界纷纷扰扰,只有学习是我的解药。
何昭昭和陈嘉映这次的计划是体育课晒半节课的太阳然后就上来背书。
上楼的时候陈嘉映去厕所了,何昭昭就准备先回教室里背古文。
每次上体育课班里门都会阖上,因为有时候教学主任会路过,进来抓那些翘体育课学习的同学下去上体育课。
虽然高中的体育课老师都让自由活动,但是它好歹也算节课,那亲爱的主任就得管了。
何昭昭没多想,伸手将绛红色的廉价防盗门推开了。
门“吱呀——”地一声,教室里的光景倾泻了出来。
何昭昭下意识看向自己座位那处,呼吸猛地滞住。
窗外阳光大好,洒在牛油果绿色的窗帘上,暖洋洋的,而她喜欢的男孩子坐在他的座位上,微侧着身子,脸上挂着淡笑。
在她旁边,是与她截然不同的女孩子,长发及腰,面容艳丽明媚极了,鼻梁比她高,鼻翼也比她好看秀气,眼睛比她大,眼皮比她双,还涂着与皮肤相配的口红。
那个女孩在她的角度看与周灿离得极近,两人的相处看起来像是偶像剧一般。
何昭昭认识她,她叫陈盈,是年级第二。
而周灿,是年级第一。
就好像,他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何昭昭小心谨慎的喜欢,在她面前仿佛不值一提一样,卑微地连蝼蚁都不如。
何昭昭的心脏此刻像是曼妥思被抛在柠檬味的可乐里一般,冒着酸涩的气泡,仿佛当场就要炸掉。
教室里非常安静,大家都在认真钻研,没有人注意到门为什么打开了,门槛上站的人又为什么僵住不动。
大门又被缓缓地阖上了。
教室内的周灿刚投入地给那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女同学讲完题,一回过头来被她那张猩红的红唇吓得心头一跳,发现她好像故意离得很近,便冷淡道:“我讲完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陈嘉映从厕所里甩着手回来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小姑娘失魂落魄地靠在门边的墙壁上,眼圈微红,好像快哭了一样。
不太好的样子。
“怎么了?”陈嘉映连忙走上前去小心地问道。
何昭昭忽然就很想哭,她磕磕绊绊地说:“嘉映,我不想学习了……我想下去晒太阳。”
那表情就像是不晒太阳就要哭出来了一样。
陈嘉映连忙答应下来。
两人挽着手来到了操场中心坐下,阳光将绿茵照得暖洋洋地,但是何昭昭却无暇顾及这好春光。
“我好差劲啊嘉映……”何昭昭抱着膝盖沮丧地说,“我配不上他。”
陈嘉映连忙反驳道:“才不是呢,明明是他配不上你!”
那个狗男人才配不上这么可爱的昭昭!
“你说那狗男人是不是欺负你了!”陈嘉映撸起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架势,“还是他喜欢上别人了你跟我说,老娘去干翻他让他知道我们昭昭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何昭昭拉住她,叹了口气说:“唉,嘉映,算了,我们还是赶快来复习下出师表吧。”
陈嘉映:“……”
女人心,海底针。
也对,为了渣男不值得,还是学习吧。
何昭昭化悲愤为学习的动力,对周灿实施了单方面的冷暴力,她虽然知道这样做不好,但是她真的不是太想搭理周灿。
周灿给她糖,她当没看见。
周灿跟她说话,她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
周灿倒也没多想,只是以为何昭昭可能是生理期心情不好。
情书断更了,周灿就当是她学习忙没来得及写。
周灿怎么也想不到,何昭昭其实是因为他给别的女生亲近讲题才不愿意搭理他的。
就在何昭昭这样的忙碌中,月考之战悄然打响了。
明明告诫自己不要太紧张,但是月考前一天晚上她还是有一些轻微失眠。
第一天的语文、政治和历史何昭昭都正常发挥,本来也是她的强项,她没有太担心。
难就难在第二天和第三天的数物化生地上了。
最后一天考的是物化,那天的天气很阴沉,仿佛下一秒就要大雨倾盆似的。
何昭昭的物理会答的可能还不到全卷的二分之一,化学也是尽力在写,但是她猜结果肯定是差强人意了。
背着小书包出了校门的时候,她才想起来自己还有网吧之约,何昭昭连忙给妈妈打电话说她今天要去同学家玩可能要晚点回来,沈望舒没问她考得怎么样,只是叮嘱她注意安全,好好玩一顿不要想别的,出门记得带伞之类的。
何昭昭应下了,准备回家换身衣服就去黑/网/吧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