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先用铲子挖一个小坑对,像我这样……”
苏家老宅后院里,苏凌蹲在菜园子里耐心地教小方棋怎么种菜。
小方棋左手打着吊带挂在脖子上,右手握着一把迷你铲子,白嫩的脸鼓鼓的,认真地听苏凌讲解严肃地把铲子插进土里使劲地挖出一个小小坑。
“对极了!”苏凌拍手鼓励,“继续挖,挖大一点。”
小方棋点点头,握着迷你铲子,“呼哧呼哧”地努力挖坑,一旁边的苏凌看得柔和了眼神。
孩子在医院治疗了一个半月,除了手上还打着石膏其它伤都痊愈了,完全可以出院在家休养。
关于小方棋该去哪里休养婆婆和苏凌意见分歧。
苏凌当然想自己带孩子,给予他更多的爱与呵护,让他茁壮成长。婆婆好不容易见到曾孙,舍不得和他分开想带他回蔺家祖宅,放在自己身边照顾。
苏凌觉得婆婆和公公年纪大了带孩子太辛苦。婆婆觉得苏凌和蔺封都是男人不够细心照顾不好孩子。
两人意见相左僵持不下。
最后,在蔺封的建议下,让小方棋自己选。
结果毫无疑问,小方棋选了苏凌。
婆婆没办法,只能叮嘱他们有时间多回老宅住住。
苏凌答应了,带着出院的小方棋,在香岩山的别墅住了几天,被村长的一通电话,招回了石溪村。
市的旅游社同意和石溪村合作,共同开发凤凰山的景点,培养村民当导游。细节上村委和旅游社探讨得差不多了,最后需要苏凌过来拍板,签合同。
昨天苏凌带着一家子回到苏家宅院,ing和in一进门便在院子里撒欢,小方棋被苏凌牵着走,好奇地东张西望,等苏凌带他去二楼装修好的儿童房间时,他看到摆在床上的大熊,欢呼地扑了上去。
“喜欢?”苏凌弯腰摸摸他的小脑袋。
“喜欢!”小方棋把小脸埋在大熊玩偶的毛里,露出半边脸,羞涩地点点头。
苏凌坐在儿童床边,打量房间。
装簧公司花了半个月时间装修好房子,苏凌从市回了一趟石溪村,给儿童房里布置家具摆设,打扫干净,把钥匙交给张婶,又回市了。
这次回来,家里干干净净,可见张婶隔三岔五地收拾得很干净。
“大哥哥,我挖好了。”
稚嫩的孩子声音唤回了苏凌的思绪,低头看到挖好的坑,苏凌称赞道:“小方棋真棒,来,我们现在把种子放进去。”
苏凌从小塑料袋子里倒出一粒小小的油菜种子,放进小方棋胖乎乎的手里。
小方棋小心翼翼地把种子丢进坑里,伸出手指按着种子往土里戳了戳。
“这样?”他歪着头问苏凌。
“对。”苏凌给自己挖的坑里也放了颗种子,“然后用铲子把土埋回去。”
“好”小方棋奶声奶气地应着,迷你铲拨动泥土,填回坑里。平坑了,他用迷你铲子的背面拍了拍土,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样。
“棒极了!”苏凌低头亲亲他的嫩脸蛋儿,“累了吗?回屋里喝水,好不好?”
小方棋脸颊微红。“好。”
“真乖。”苏凌拉着他起身,把铲子放到后院的储物室里,然后走到井边,打了一桶水拉上来,搁在地上。
“来,洗洗手。”
小方棋把手伸进冰凉的水里,搓了搓。
何姨从厨房的后门探出头,询问:“苏先生带小少爷进屋吧,快中午了,太阳毒辣。”
苏凌掏出手绢给小方棋擦手。“马上进屋。”
九月的太阳确实毒辣,在外面只呆了半个多小时,就热得受不了了。
带孩子回到屋里,空调冷气扑面而来,毛孔都舒展了。
何姨端出一盘刚烤好的兔子饼干,放在餐桌上。“小少爷要不要吃?”
小方棋舔着唇,晶亮的眼睛瞅着苏凌,一副想要却不敢要的可爱模样。
苏凌拿了块小饼干,递到他面前。“吃吧。”
“谢谢大哥哥。”小方棋接过来,张嘴咬了一口。
苏凌怜爱地压压他头上的小呆毛。
这孩子乖得令人心疼,孩子潜意识里还残留着养母对他的伤害,不敢主动争取东西,尽管他每天耐心地开导,孩子仍有些畏怯。
每当这个时候,苏凌便对张曼恨得咬牙。
如今,警方取证完毕,孩子的伤情鉴定书也出来了,张曼将面临两年以上的牢狱生活,而她的丈夫及公司成员涉黑涉黄,被判七年有期徒刑。
另外,警方找到了一个半月前那篇诽谤文章的作者,是市某报社的记者,据她口供,她受小方棋舅公舅婆的委托,写了那篇埋汰方棋奶奶的文章,目的是转移媒体注意力,撇清和方棋的关系。
得知真相,苏凌气得不行。
这算什么亲属?
畜生尚且知道感情,他们却连畜生都不如!
可惜网络造谣的处罚不重,他们只被拘留了十天,罚了五百元。
不过,警方在网上公告后,方棋舅公被所在公司辞退,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以后找工作将困难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