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曦感觉怀里好像抱了个什么东西,很硬,也很大,不过却很适合他的怀抱,正好填满。
他想睁开双眼一探究竟,可眼皮就像被粘住了似的,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张开一条缝,这一睁不要紧,李炎曦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他怀里抱的赫然是已经死去的、他的暗卫大人——银子。
李炎曦不敢置信的伸手戳了戳银子的脸颊,很软,和原来让他爱不释手的感觉一样,
银子还在熟睡中,被李炎曦这么戳弄都没感觉,趁着人还没醒,李炎曦迅速在周围扫了一眼,确认真的是重生了。
并且重生到了极为重要的一场战役前夕。
因为在他短短二十一年的生命里,他只和银子同床共枕过一次,是他十九岁生辰那天。
他的生辰,除了身边的暗卫和手底下的几个将军,没人知道确切日子,况且在这漫天黄土的边塞,整日提心吊胆不知何时就要打仗,谁有心思过那劳什子的生辰,皇帝和他大哥还有舅舅写信过来,就当庆祝了。
在边关待了这么多年,这是他唯一一次如此放纵,放任自己喝醉了酒。
这一喝醉,就把人拐上了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只不过上一世,是银子先醒过来的,李炎曦还没来得及和他说清楚自己的心意就去打仗了,战役持续了一个多月,什么也顾不上。
本以为只有自己存着那样的心思,既然面前的人也和他一样,重新活过一次,那就别怪他不放手了。
怀里的人可能昨晚累坏了,在李炎曦怀里睡得昏昏沉沉,李炎曦的手指温柔的在他脸上描绘轮廓,可又怕把人吵醒,只敢轻轻地抚摸。
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李炎曦想去提前部署兵力来来应对接下来的战役,但是又放不下怀里的温香软玉。
虽然银子身上都是硬邦邦的肌肉,一点都不软。
但这并不妨碍温柔乡英雄冢,红颜祸水果然一点不错。
“将军,您起了吗?奴才进来了?”帐篷外一道粗犷的声音传进来,是他的贴身小厮,专门伺候洗漱的,人长得不高,身材瘦小,看着跟个豆芽菜似的,声音却粗得像草原上的汉子。
银子终于有了点反应,可能是被这粗嗓子吵醒了,挣扎着想要睁开眼,李炎曦连忙用手捂住他的耳朵,将人往怀里带了带,想趁机多揩一会儿油。
不过已经晚了,银子已经睁开了眼睛,和他四目相对,李炎曦冲他咧嘴一笑,满目柔情,想在银子没有反应之前臭不要脸的上去亲一口。
可还没来得及实施行动,外面听不到他回复的小厮就直接闯进来了。
银子眼疾手快地拿过枕边的面具戴上脸上,将挂在床头的衣裳往身上一卷,站到地上,成了没人见过真面目,人人畏惧的暗卫大人。
李炎曦:“……”
他现在只想骂人,并且非常后悔,为什么不在银子睡着的时候偷亲,搞什么光明磊落正人君子,这下好了,人跑了!
按住想要窜出去的银子,李炎曦面对小厮时立刻换了一副面孔,板着脸教训道:“谁让你这么没规矩的?本王的帐子也是你能随便进的?不想活了?”
李炎曦很少教训人,平时也没什么架子,经常和身边的下人手下的士兵插科打诨,让人忘记他是大齐的王爷,是匈奴惧怕的将军。
上一次被这么教训似乎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安逸的日子过久了便总会忘了规矩,如今被李炎曦这么一吼,小厮立刻下跪告罪:“将军恕罪!奴才是来伺候将军洗漱的,望将军饶命……”
李炎曦最不耐烦手底下的人这幅面孔,奴才就要有奴才的规矩,做错了事才想起来饶命,早干嘛去了。
“滚出去领三十军棍。”
李炎曦摆了摆手,不听小厮的求饶,直接让人拖了出去,随后叫人端两盆洗漱的水进来。
其实他更想和银子用同一盆水,但是怕银子嫌弃自己,只能暗戳戳放弃这个想法。
帐篷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银子重新摘下了他的银色面具,在李炎曦洗过脸之后用另一盆水也净了净面,然后又戴上了面具。
尽管记忆久远,但李炎曦还是记得很清楚,他们昨晚应该做了四五次,夜里他醉着酒,没什么分寸,也不知银子有没有受伤。
趁着早膳还没上来,李炎曦冲银子勾了勾手指,看他姿势不自然地朝自己走过来,李炎曦心痒难耐,想把人再推倒一次。
银子看到李炎曦眼睛眨来眨去,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思,忐忑地走到李炎曦跟前,头都不敢抬,生怕李炎曦说一些关于昨晚的事,如果把他逐出暗卫行列,那他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如果有一天暗卫不再是暗卫,那就说明主人想要他们的命了。
隔着面具,李炎曦看不出银子是什么表情,不过倒是可以看出他在走神。
趁着银子心不在焉,李炎曦一把将人拽到了怀里,在银子诧异的眼神中摘下了他的面具,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