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尧最终还是没逃脱被南宫勖“监管”的命运——毕竟“沁芳会”就定在七天后,为了能顺利把自家猴儿“推销”出去,文常候夫人不遗余力。不是不喜欢练字读书嘛,那就松快松快筋骨好了。
纪尧跟南宫勖拆了小半个时辰的招儿便告了饶,二人席地而坐。
开什么玩笑!他表哥打遍军中无敌手,傻瓜才跟他真打。那不叫切磋,那叫挨打。
“早知道是这样,我刚才就不回来了。有这功夫,去洪福楼吃只烤鸭多好。”纪尧擦了擦额头的汗。
“洪福楼的烤鸭早没了,你去了也没有。今天姨母怎么会放你出门的?”这次纪尧被看得狠了,轻易不许他出门。
“你姨丈我爹有令呗。我娘不好拦着。”
“哦?”南宫勖好奇。
沁芳会的日子不是随意定的,那是藉着文常候夫人的生辰,才好请各家的夫人带了闺女们上门。
文常候得了块上好的籽料,亲自画了图样,找一等的匠人赶制,要在生辰当日给夫人个惊喜。纪尧被他爹点去催进度,当下喜滋滋就答应了——能出府就行!要说还是他爹厉害,也不知用了什么借口,文常候夫人大手一挥放他出去了。
“那你怎么又回来了?”南宫勖深谙他的个性,“莫不是闯了什么祸?”
“没有没有,哪能呀。”纪尧摆摆手,立马转了个话题:“话说……你知不知道而今京里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是什么?”
“是什么?难道是你纪小侯爷的沁芳会不成?”南宫勖看他一眼。
“跟我可没关系。”纪尧一手勾上南宫勖的肩膀,“是个赌……”
“赌的,正是你的娇妻,我的表嫂,到底长得是何模样。”
南宫勖轩眉一挑,话里带了一丝疑惑:“嗯?”
纪尧见他一脸迷茫,当下便滔滔不绝,把知道的倒了个干净。
这场赌,绝对算的上是帝都十年来,参与人数最多,最引人注目的一场赌。下注截止在婚礼翌日,结果却到现在还未揭盅。
也难怪——大半个京城的人都下了注,没有真人在面前晃一圈,谁能承认自己输了?可谁胆儿肥到将军府门口蹲消息呀?就是蹲来了消息……谁信呀!也不能服众不是?没有可靠又能服众的消息,就不能揭盅。京城里的老老少少都在蹲一个将军夫人当众露面的机会。
“听说,揭盅的日子定在了月末的月神诞。那天表嫂总要出门拜神的呀。”
南钊信奉月神。月神诞人人都要拜月神。
“你说,表嫂长这样……我算是赢了还是输了?”
“你也下注了?”南宫勖反问。
还未等纪尧回过神来,就听南宫勖淡淡道:“起来继续松快松快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