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笛子,不光要学会用,也得学会吹哟。”阮星鸾见小南沅接了笛子,凑到她耳边道。语气酥软,呼气香甜,小南沅肩膀一哆嗦,往后退了退。
阮星鸾瞧了眼她绯红的脸颊,嘻嘻一笑,跑到宋南沅这里,勾住她的下巴:“殿下,东西我带来了,该教的,也交给她了,现在,是不是到了我们两个人独处的时间了?”
“哈?”宋南沅嘴一哆嗦,有些无所适从。摘星楼是什么地方,她虽没去过,却早有耳闻。
风月场所,人间圣地,不仅有歌女舞姬,还有美男相伴。虽说摘星楼卖艺不卖身,规矩相当严格,但抵不住里面绝色撩人,京城权贵在此大挥手笔,夜夜笙歌都不在话下。
阮星鸾是摘星楼的老板娘,亦是穆北柘的红颜知己。在宋南沅的印象里,他们二人经常独处,是外面流传的穆北柘唯一的桃色绯闻。
但她知道,他们二人姐弟相称,虽阮星鸾时不时地揩穆北柘的油,穆北柘却始终对她以礼相待。有时候俩人远远的坐一下午,也只是下棋喝茶而已。
不过,这阮星鸾比琴桑更难糊弄。琴桑是聪明,但他忠诚。阮星鸾不一样,戏场里的人精,只忠于自己。
她曾无意中听到,阮星鸾于穆北柘,只是打探消息的合作伙伴,两人各取所需,利益相关,存不了多少真情。若是被她发现了她是假的,那肯定没她好果子吃。
“我,咳咳,我其实这几天一直染有风寒,今天坐得有些久了,怕是得去床上歇会儿,没法跟星鸾姐聊了。”宋南沅推脱道。
“哟,刚刚看你跟小南沅聊得挺热乎的,你不理我,我可吃醋了哦!”阮星鸾笑道。两只纤纤细手捏着宋南沅双颊上的肉肉,扯得她生疼。
宋南沅知道穆北柘长得好看,皮肤又好,阮星鸾跟他合作一大部分原因就是馋他的身子。但穆北柘愿打愿挨,她一个女汉子,可受不了被个女人摸来摸去。
“你放手。我真的累了,头疼,咳咳……”宋南沅挣扎着脱离阮星鸾的魔爪,奔向卧室:“星鸾姐,我得睡会儿了,改日再约!”
阮星鸾虽爱穆北柘的颜,却也是真心心疼穆北柘,见他着实不舒服,就没再纠缠,告了声辞,扭着腰就往外走,边走,边向里面道:“燕子出窝了,殿下重阳之夜出门多带双耳朵,别小心被啄了。”
宋南沅听得莫名其妙。但帘外的三人,却皆是骤起眉头。
穆北柘记得那场刺杀。重阳之宴,他照旧弹琴,一曲过后,终是激怒了父皇。他离场之时,身后跟着三名大内高手,于无人之巷,直取他人头。
燕子,是阮星鸾对皇家刺客的代称。当年也是阮星鸾跟他报的信儿,所以他孤身入宫,并将这三名刺客引入陷阱。也是那一夜,他对他这位假仁假义的父皇,彻底死了心。
“琴大哥,殿下他……”
琴桑挥挥手,止住画锋后面的话:“殿下最近身体不太好,有些事情,就不要烦他了。南沅,你说重阳那日你会跟着殿下进宫?”
“嗯。”小南沅点点头。
“那你们两个跟我来。”
画锋看了眼小南沅,没有动。
“放心,她可以信任。”琴桑说着,把小南沅拉到身边:“她不会害殿下,我以自己的性命担保。”
琴桑,是除了穆北柘以外画锋最信服的人。于是他不在多言,三人一起出了门。
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宋南沅探出头去。都走了吗?这下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好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