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提尔比茨，程浩一时间有些迷茫了，如果说这里是真实世界的话，面前的相册和少女又该如何解释？

他已经很累了，从莫名其妙的穿越开始，身上所背负的重担让他不得已带上一副紧绷的面具，在丹麦海战后，这种感觉就越发强烈了，凭借着一己之力，真的可以改变历史吗？

真的可以改变俾斯麦的命运吗？正如同冈格尼尔一样，一掷出就一定会命中目标，这是命运……

在丹麦海战中，俾斯麦被命中燃油舱这也是注定的命运，当然，这一切对于吕特晏斯等人来说这是现在，可是对于程浩来说，这些都是过去……

他是一个活在过去的人，那些人的每一分每一秒对程浩来说不是现在，更不是未来，这些都是过去……是已经发生过一次的历史……是命运……

无法被改变的命运……

长时间那紧绷的神经在看到面前的少女时，却自然而然的放松了，随之而来的更深的疲倦，与其说是身体上的，不如说是精神上的困惑……

“自己真的可以改变历史吗？”

“提尔比茨，你说如果我们可以回到过去的话……可以改变历史吗？”

提尔比茨愣了一下，她没想到程浩会问这个问题，犹豫了片刻，提尔比茨坚定的回答道“如果可以回到那个时候的话，无论失败多少次，我一定要改变的，一次不行，就一百次，一百次不行就一千次，一千次不行，就一万次！”

程浩点了点头，看着面前这个用着平淡声音向自己叙说着自己坚定信念的提尔比茨，一身黑色的军服，手中拿着的那束黑色曼佗罗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左手所深深捏紧，血红色的瞳孔中透露出来的是一份坚定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