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叹了口气,楚珩现在的身体的确不适合去漠北。
辛孟忍着体内的折磨,一炷香的时间才算结束,她让芳洲准备好浴桶,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才出来。
楚晋宁已经回来了,看他坐在软榻上,桌上放着一张图纸,不知道在研究些什么。
辛孟擦着头发过去,低头看了一眼:“你和时宜说什么了,背着我,不会真像李清那个小屁孩儿说的,我只剩三个月可活了吧!”
楚晋宁有些恼怒的瞪了她一眼,然后拉着她坐下:“胡说,在这样本王可要惩罚你了。”
辛孟失声笑笑,又往地图上看了看:“放心好了,我命大的很,你祖父祖母都能相伴一生,我也一定可以活的很久,我们都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你要相信我们有神力,这些都是小事。”
“是啊,本王倒是也希望是这样。”楚晋宁叹了口气,他没有说的是,祖母当时真的死了一回,祖父跟丢了魂似的,大杀四方。那种场面哪怕是他后来听祖父亲口说也止不住心惊。
孟儿太过于执着她的前世,如今是在东楚,这是个危险的世界,只要你经历了,就一定会有危险。
祖母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她所遭受的磨难没有丝毫作假,她能成为被人津津乐道的女强者,全是她拼出来的一条血路。
楚晋宁看着辛孟,脑海中不断闪过一些他抓不住的零星片段,他知道那是有关他与辛孟的。那些也必定不是什么好事儿,不然他不会选择忘记。
他也不希望辛孟和祖母一样,那样太累太苦了。
“我们真的要去漠北吗?倒是可以去看看,这地方被传得神乎其神,依我看,都是唬人的。”辛孟抬起头来,轻笑着看着楚晋宁。
她知道楚晋宁是担心她内体的毒,非去这个地方不可。
不过她却是单纯地为了去玩,越是神秘的地方,越有致命的吸引力。
楚晋宁回神,自然的帮着辛孟去擦干头发,指尖拂过辛孟肌肤的时候,让她止不住战栗。
“漠北之地,存在了三百多年了,当时三国乱战,那里成了无人管辖之地。许多罪犯、穷凶极恶之人逃到那里,成了他们的庇护所,后来越来越多活不下去的人逃到了那里,之后漠北之地滋生了不少门派,渐渐的那里也出现了领头人,规范了那里的混乱,只不过他们靠的是绝对的武力值。如果不是特殊原因,那里的人也不愿和各国朝廷为敌。”
辛孟看着漠北的地形,又和东楚等国的地形对比了一下,突然笑道:“怪不得漠北至今无人收拾,这块地都快赶上你们东楚的一半了,那里的人个个是不怕死的,和他们为敌可不是好事儿。”
楚晋宁跟着附和:“的确如此,不过你既然中了五毒派的毒,本王必定会去和五毒派要个说法。”
“我也不是怕事儿的,这次去漠北我们多带些人手,还有建安城内,我会请表哥看着,他那个人精的很,有他在一定不会出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