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犯斩,家眷流放千里……”陈启默默地回忆着当日对案件的宣判。
可这玩意不委屈呀……
陈启心想,这案件是他那便宜爸爸亲自审的,可以说是已经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了。
陈启作为全程参与的人员,自然也是无比明白,这罪判的一点都不冤,甚至已经是看在对方曾经是一方大员的面上多有留情了。
毕竟如果判的轻了,那些被饿死的普通民众去哪里讨公道呢?
法律,皇权存在的意义,不正是为了让这些普普通通的人民能找一条活路吗?
“夏普……夏荷……”
陈启呼了一口气,顺手把手中的纸条撕得稀碎,随意的洒在了空中。
那小小的纸块顺着惯性在空中飞舞,一阵风吹来,便潇潇洒洒的消散在了空中。
“哈儿。”陈启打了个哈欠,顺手把箭矢恢复原状,摇摇晃晃的朝着自己的小院走去。
……
嘎吱
木门发出涩涩的响声,陈启扭了个身,从不大的门缝挤了进去。
“小郎。”
老太太亲切的问候响起。
“哟,老太太,您又来了?”陈启左右看了看:“老爷子呢?”
“他出诊去了,我一个人来看看。”
老太太笑眯眯的回应道。这时离小姑娘刚醒时已经过了好几天,这几天里老太太几乎是每日必来,日夜相处之下也和陈启比较熟络了。
“行吧。”陈启看了看老太太手里的菜刀:“您今儿是准备亲自下厨?”
“是啊,小孟不是去忙什么采……”老太太一时间有点忘了。
“采办?”陈启提醒道。
“对对,采办。”老太太笑眯眯的说道:“他说今天下午都要忙,来不及做菜,我今天反正也没什么事,干脆就直接代劳了。”
“行吧。”厨子的形踪陈启是知道的,这事儿其实也早就和他汇报过了。他本来还准备去外面买一点,结果老太太来了,也愿意帮忙,那也就自然没有这个必要了。
陈启扬了扬手里的箭矢:“小雨欣人呢?”
“屋里呢。”老太太答道,她也注意到了陈启手里的东西:“这是……”
“给她带的小玩意儿。”陈启答道:“孟非是还没回来吧?您可记得做他那份饭啊!”
“放心。”老太太言简意赅,看起来极为可靠。
陈启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进屋了。
……
“孟非”,自然就是厨子的名字了。
当然,这名字并不是他的本名,厨子不知为何对自己原来的名字极为抵触,竟是怎么也不肯告诉陈启。
人家正正当当入了伙,陈启也不好再做出那种背地里下药的举动,为表友好,也就只能听之任之了。
但也不能真的连个名字也没有啊,远的不说,你到时候出城门总是要登记的吧?
到时候咋跟人解释?
姓厨名子?
这也太鬼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