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心里忍不住雀跃起来,摄像头也拍到,这下子能松口气了。
同时也给了她一个疑惑,那个妖灵将这个女人带到天池干什么?是想行凶吗?要想行凶到处都可以,何必在天台这里偷偷摸摸。
因为妖灵是人类用肉眼所看不见的存在。可妖灵却可以动人类,吸食他们的精气。这种看不见的祸害对人类来说是毁灭性的危险。
她更奇怪的是为什么妖灵总会在自己到来前,先一步逃跑,逃得非常快,她现在都没有线索去追踪。唯一知道的地方,那就是身上的女人。
那妖灵盯着自己背着的女人。
想到此处。
果茶悄咪咪地用余光打量绯总,她正趴在自己的肩膀上,露出一脸迷惘的表情,可眉间总是不怒自威的气场,却让人没办法把她当成普通的女人。
她偷偷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把绯总的脸蛋和毛孔里里外外都瞧了个遍。
尤其是视线转移到绯总的唇线,她的唇色苍白,但拥有的唇线却是她见过最完美的人类,唇线似抿非抿,似张非涨,轻轻呵出的气息,依稀能感觉到那股人类最甜美的精气在这女人身上。
那种甜美的精气,宛如春天里最嫩芽的草芯,最嫩的花朵蜜,一吮,就能吮到植物生命力中倾注的一滴精华。
看的果茶忍不住吞咽下口水。
她差点忘了。
她也是妖兽,妖灵没死之前也是妖兽。
于是她的肚子:“咕噜噜~”
怎么办?这个人类有点诱人。
绯总闻声抬眸瞥了一眼:“饿了?”
果茶迅速心虚地撇过头去道:“我刚吃完出来的,才不是饿了。”她哪是饿了,是馋了好不好。
她和别的饕餮不同,别的饕餮饿了馋了都是一副血盆大口,噙满唾液,拉到嘴角的那种狰狞的状态。而她比较斯文,最多肚子叫几声表示下自己的食欲。
当然果茶想起这个食欲的表现,她也是一阵冷哼,就因为她比较斯文,所以她在其他前辈们看来是个不会吃,不会表现欲望的,属于那种最没用的饕餮。
饕餮本就人面羊身,眼下腋下,虎齿人手是四大凶兽之一,传统的饕餮觉得这才是属于他们本来的面目。
而果茶则是自信的保持自己人类的姿态,紧跟潮流。
当然她的紧跟潮流,也被前辈们看成是一种废兽流。就好比人类的非主流一样,遭受着偏见。
想到此处,果茶非但没有绝对自己是异类,反而觉得自己是妖兽界中那头最靓的饕餮崽。
果茶越想越愉悦,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当然对绯总刚刚那抹馋意也被她消除了。
她想自己背上的女人身上,隐藏着一股比寻常人类要强盛的精气,要不是她偶然闻见了,还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妖灵会盯着她?
现在的话,她有点清楚了。
女人很美,但她的精气更是一流的美味。还是个行走的美味。
仔细想想,背着的女人是人类世界属列中气场最强一类,再加上人类本身的磁场极其容易干预各种灵体的接触,哪怕是妖灵,也是灵体。这么一来,果茶突然懂了,为什么妖灵不敢附女人的身了。
原来这个女人不仅是美味,还是个祸害。
要不是她身上有着异于常人的磁场力,估计早就被吞了。只有强大点的妖灵才敢碰她的瓷。
果茶思前想后,眼看自己走的楼层越来越低了。
她就不忘暗示道:“我好歹帮了你两次,你也说不管怎么样我都是帮过你的。”
绯总本不想再用自己的脑子,去比划人了。
果茶这么一说。
她心里反倒引起了一股兴劲,不懂为何会产生这样的心里,但不妨碍,她呛果茶:“你好像一直在暗示自己会飞。”
果茶听后,她的脸色一僵,想了想,似乎是这个样子。
她顿时就板起脸故作喝斥的样子,可惜比常年形成强大气场的绯总,还是小巫见大巫,她的小脾气在绯总面前就是挠了下痒痒。
“胡说八道什么,我看你是吐傻了?常言道一孕傻三年,你现在就是那个状态!”
越说就让绯总越好奇了,人类的通病,越好奇越心痒痒:“这么说来,你会飞不是我的幻觉?”
果茶差点栽倒:.........
好了,我认输,我认输总行了吧。
求求你放过这个话题吧,让我好好带你下楼,可别把我气的带着你滚下楼。
她欲哭无泪地背着绯总,慢慢走下楼去。
绕了一圈,总算到了绯总指定的楼层。
果茶一边防止话题重归,一边问道:“小姐,你住在哪间病房?”
绯总下楼时,一瞬间头疼就消失了。她放开揉着太阳穴的手,脑袋逐渐清醒起来,尤其是靠着小饭桶的时候,她一袭能闻到她身上那缕淡淡的木兰花香,而这股香味钻入鼻尖,却让她的心情有些微妙的起了变化。
至少,不那么糟糕了。
绯总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是什么状态,可今晚随着三个月以来病情的加重,是令她觉得是难得康复几分的时间。
她没有吃药,也没有打针了。不可能无缘无故就那么快恢复,也不可能无缘无故让心情变得有点不一样。
绯总分析了一番,最后把眼光对向了果茶。
是她?
这个念头一闪,心里却莫名产生了一股排斥回病房的情绪。
绯总便指了左侧,跟着病房反着走:“下楼,有个侧门。”
果茶对京源医院的地形不太熟悉,既然病人都那么说了,她就下了一楼,走了大概十几米,她背着绯总来到了这个医院的后花园。
后花园在深夜已经没有人走动了。连垃圾桶吹倒在地上都没人扶起来。
她看见后花园,嘴角就抽了,敢情这女人还不想回病房。她知不知道自己的身子现在不是一个人的。
果茶正想劝劝绯总,回病房比较好,你家里人说不定还在找你。
绯总则是指了下长椅,让她过去。
她想动嘴,也没办法动嘴了。算了,大不了待个五分钟,她直接问护士这是哪个病房中最任性的病人?
而绯总坐在长椅上感觉非常好,她微微舒爽地眯了下眼睛,旁边的果茶就坐在她身边,乖乖地待着。
坐下来。她才发现,花园不是没有人。
隔着二个长椅和一颗修建成圆形的盆树边有对小情侣。
这个角度从绯总那看去,圆形的盆树,像极了长成一颗爱心的盆树。
而一对穿着病服的小情侣,甜蜜蜜地拥抱在一起。
“宝哥。”
“宝妹。”
“我们都快结婚了,该叫老婆老公了。”
“那再来一次。”
“老公。”
“老婆~”
绯总:.........
隔老远就听见了,有对新婚夫妇在医院里撒狗粮。
果茶想到自己被逼婚不得不来人类世界,眼前这对却是真心相爱的人在一起,她柠檬了。
能不能去别的地方撒狗粮?至少别在人家面前,是想把人家酸死吗!
她瞧绯总对着情侣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她的双眸眯成了死鱼眼,对此一点都不感兴趣。
她和绯总什么都不说,坐了五分钟。
准确来说,吃了五分钟的狗粮。
果茶受不了前面的情侣,她试图转移注意力道:“小姐,我们现在也算是认识,我觉得可以相互自我介绍一下?”
绯总配合地转过头来道:“叫我绯总吧。”
她就无语了,果然自己没猜错,这就是个大老板。
她就提醒道:“这是你公司的叫法吧,我又不是你的员工。”
绯总没管她的吐槽,只是问道:“你叫什么?”
她自我介绍道:“果茶!”果子果,茶水的茶!
这是多么精简又精髓的名字。
绯总听到这个名字,她微微挑眉,眼带一分讶色:“你的真名就叫果茶?”
她明显感觉到,这女人对名字似乎有点特别的关注,她就奇怪道:“是啊,有什么不对吗!我爷爷给我取的名字。”
多好听啊。至少在她的兽族里,她的名字是最好听的。
绯总一言难尽的口吻道:“看来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听你的语气,好像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好歹是长辈给取的,也不能真的嫌弃。”她是不知道自己的太太太太太、祖、父,给她的小堂弟取了个什么名字?
想到那个名字,果茶内心哀呼了:你知道我堂弟叫什么吗?对,我的堂弟叫果毛。
他叫果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