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龙教主第二次倒在地上之后,有徒弟过去扶了起来。
张德忠也顾不得和丁墨白打嘴仗,上前去查看情况。
黄龙教主假装虚弱着说道:“张大人,老道已经尽力了,奈何钦差大人一再阻拦祭祀仪式,上神一直等着献祭却迟迟不到,现在已经不悦了,我再三争取也不行,怕是不会给咱们降雨了!”
他的声音并不算小,反而像是故意让众人听见,尤其是说道钦差大臣的时候更是放大声音,想让丁墨白引起众怒。
周围的民众听到此话纷纷将目光集中在丁墨白身上,尤其是那些黄龙教徒们纷纷带着愤怒的眼神怒视着丁墨白。
黄龙教主本来就是个半路出家的江湖骗子,坑蒙拐骗倒是会的不少,但哪里懂那些真正道士会的术法符咒,平日里就是靠着一些障眼法混口饭吃,没想到在这灾荒年恰巧让他过路救了个厉害的催眠术士,这才阴错阳差支起旗子搞了个邪教组织富了起来。
“仙长,您在帮帮忙,和上神商量商量,要什么都可以,这雨可一定得下啊!”张德忠说道。
黄龙教主摸了一把胡子:“不可,上神已经发怒,是断断不会给我们降雨的,我刚才法术使用过度,目前已经没其他法子了。”
这求雨太难了,他哪里会,基本上就靠着求到了算他运气好,求不到就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比如神明不在家啊,民众心不诚啊,贡品不够好啊等等,要是民众们不信,只要催眠术士上场就可以糊弄过去。
这次本来他还在想要是求不来雨该找什么理由,这下他完全可以借着丁墨白扰乱祭祀这一把不光撇清了求不到雨的嫌疑,还狠狠坑了丁墨白一把,何乐而不为。
“除非……”黄龙教主欲言又止
“除非什么?仙长您单说不妨。”张德忠说道。
黄龙教主说道:“现在一个祭品已经难以安抚上神,祭品起码要翻倍,除此之外,还要为神明修建新的神庙。”
“祭品先不提,这建神庙怕是……”官员们有些为难,三言两语地开始议论起来,对此颇有微词。
若被朝廷知道地方官不专心赈济灾民反而大兴土木修建神庙,但凡有个御史言官回去参上几本,肯定会有人因此丢了乌纱帽,在场的官员可都不想这时候被枪打出头鸟。
那黄龙教大弟子这时候上来补了一刀:“说到底不还是因为丁大人阻拦祭祀,不然我师傅早就把雨求下来了,现在让你们建个神庙还磨磨唧唧的。”
这一招又把仇恨值吸引到了丁墨白身上,在场各位纷纷开始议论咒骂。
更有场下的百姓开始嚷道“烧死妖女,罢免狗官丁墨白。”
一开始才三三两两,到后来声音越聚越多。
乌合之众大概就是说的现在这种情况。
丁墨白本想将木青鱼趁机带走,却没想到被一群百姓拿着团团围住,一部分民众开始丢一些东西砸向丁墨白这群人,
“丁大人对不起了,求不成雨今日这妖女是走不掉了。”张德忠狠声说道。
若说对付张巡府几个心腹倒还绰绰有余,但又不能真的和这群百姓动手。现场的官兵不敢和丁墨白动手是因为钦差的身份,但在场的百姓可不管这个,法不责众,这样下去丁墨白只能是腹背受敌。
她此时回想起了前世记忆中学过的历史中关于明朝小冰河气候的记载,现在思来想去似乎和如今的时代及气候极为相似,如今也只能冒险一试。
“等等!”丁墨白大声说道:“张大人,若是我有办法可以求来雨呢!是否可以放这女子一条生路”
已经旱了很长时间,张大人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完全不像可能会下雨的样子。
“丁大人不要执迷不悟了,上神已经恼怒,怎么可能会下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