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分外难熬,直到丁墨白快把从小到大学过的古文诗词都差不多背了个遍,这才等到苏念衾出浴。
沐浴过后的苏美人仅着了薄薄的一层轻纱衣,秀丽的胸衣若隐若现,干净的脸庞还挂着些水珠,到了梳妆镜前捻起梳子,青丝披散下来收成一束自后拢到胸前,长度直垂至腰,手里用这琉璃梳子顺直梳下,犹如梳开一条润泽靓丽的乌瀑涓流,光亮得几乎能当镜子。
她较之前消瘦了许多,轻纱衣堪堪裹住纤柔细瘦的娇躯,修长的身材但腰身曲线却无比单薄,看着都惹人心疼。纱衣裁剪工整,露出来的半截粉颈剔透得依稀可见青络,再被仍然沾染着湿气的乌发一衬,愈的白腻胜雪,不可方物。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琢,说得怕就是她了。
尽管丁墨白默念了这么多遍清心咒,却仍然被这番美色摄住了心魄,奈何身上有伤不能逃离,只能没出息般的将头窝进被子里,妄图消除心中杂念。
可是……丁墨白又是没忍住,扒开被角偷偷地望着自家娘子美丽的身形,真的感觉自己能拥有苏美人做妻子有些不真实。
望着铜镜中映出的苏念衾好看的眉眼,丁墨白满怀欢喜,可又突然有些失神,想到现在自己与苏念衾这种杂乱不明朗的关系处境以及自己的身份问题,满怀的欣喜却又突然间消逝的一干二净,干脆这次用被子把自己蒙的严严实实地做个鸵鸟。
不想,不猜,不知道。
能不能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的身份没有暴露,苏念衾也还是和以前一样,她也还能像以前一样有资格以夫妻的身份和苏念衾站在一起。
矛盾纠结,她不说出身份就不能正当的和苏念衾在一起,可当她的身份暴露后,她却同时失去了与苏念衾在一起的资格。
古人云:“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丁墨白承认自己就是个庸人,注定要被七情六欲所烦恼,可那苏念衾呢?她也会为情所扰吗?又会是为了谁呢?丁墨白的思绪慢慢拉长,顿时又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了,管他呢!丁大少爷何时为这些虚无的事情这番伤神!不想了,爱咋地咋地吧。
长时间蒙在被子里,空气并不是很充足,丁墨白憋得有些脸红,好像是感觉到床边坐了人,便慢慢把头从被子里探了出来,见到苏念衾已经半躺在千工床的外边一侧,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神中有些疑惑。
“咱们丁大少又在自己玩什么?用被子捂着自己难道不觉得喘不过气吗?”苏念衾偏着头问道,“莫不是你独特的癖好?”
丁墨白没心思去思考苏念衾提出的问题,因为她的注意力早已不在这上面了。
浴后的脸颊似冰雕般透明,薄唇与初夏时节的蔷薇花蕾差堪仿佛。琼鼻尖挺,如腻脂美玉贝齿细滑,犹胜荔瓣珍珠,黛眉如雾,美目流盼,雪润润的藕臂线条衬着羊脂白玉般的酥腻肌肤,薄如蝉翼的轻纱衣勾勒出惊心动魄的火辣曲线。如云似瀑的柔顺乌发只以一支檀木簪挽住,随手束在了身后,映得吹弹得破的娇嫩肌肤莹白如炼乳一般,薄薄的轻纱衣贴着肌肤,胸前的沟壑若隐若现。
“夫君这是在看什么?”苏念衾自然顺着丁墨白的目光看出了这小色狼的关注点了,倒也不恼,掩面轻笑,流波送语,一双电眼如丝透着妩媚。
“看什么……当然是在看娘子你了。”丁墨白嬉皮笑脸道。
“是么……”苏念衾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一阵娇笑,又盯着她问道,“那……我好不好看?”
她笑声娇柔妩媚,让人心生涟漪。房中飘散出一阵阵醉人的香气,望着她高高耸挺、逾显饱满傲人的酥胸,想起刚才触及的凝脂般肌肤的温润滑腻、吹弹得破,丁墨白不由的面红耳热,连心跳也加速了无数倍。
什么地位出身,什么道德束缚,什么天理伦常,统统滚蛋去吧!若非是此时有伤在身,她早就扑过去了,管他什么其他的,她丁大少何时顾忌过什么伦常!女女相恋又如何,受世人谴责又如何!就算是将来苏念衾要离开她,她抢也要把苏念衾抢回来!丁大纨绔的名声可不是吹的!想到这里,丁墨白的郁结一下子被打开,心中豁然开朗。
“好、好看,娘子大人最好看。”
在美色面前,丁墨白的节操毫不犹豫地被扔了个干干净净。
“好看……好看妾身就让你看个够。”
苏念衾笑得灿若春兰,清澈明亮的眸子此时更是勾人心魄,春葱般的纤纤玉指轻挑起丁墨白裹在身上的被角……
作者有话要说:脑壳疼啊……肩膀酸啊……哪像丁墨白这么没节操,作者君守身如玉地码字,今天就更这些,不管了,作者君要去睡觉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另:最近的留评我都会一一回复的,不过尽量不剧透因为就算是现在给你剧透了,作者君也不一定能保证写出来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