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迎面却来了一群人,丁墨白借着尚未完全昏暗的天色仔细一看,却是大吃一惊,几个熟识的富家公子哥和他们的随从正鼻青脸肿满脸气愤地向着相对的方向快步走着。
怪事了怪事了,在津都城居然也有他们被打的时候?!谁这么大能耐啊?老虎头上拔毛?
丁墨白有些好奇地牵着小黑走到了那群纨绔子弟中间:“你们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熊样。”
众纨绔子弟一见是丁墨白忙抱拳礼道:“丁少。”丁墨白挥挥手示意赶紧说事情。
其中一个肥头大耳约十五六岁的胖少年凑上前道:“二公子有人撒泼撒到咱津都来了!我已叫人回去请我家的护院高手过来了今天不把那俩崽子玩死我等也不必在津都呆了!”这小胖子脸上两个黑眼圈、鼻子也肿了、脸也青了好几块还真是有够凄惨的。
这小胖子叫朱辉,津都城知府的亲外甥,平日里最爱好吃了,在这津都城里除了丁墨白以外他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另外一个满脸脂粉的公子哥也愤懑地道:“我也让下人去叫人了,今天栽了个大跟头不找回场子来,津都人的脸面就让我们几个给丢尽了。以后说出去还以为津都人好欺负呢!”
旁边的几个公子哥和随从也纷纷跟着附声。
“哦?不是津都人?”丁墨白想了想也是在津都谁敢在这群地霸太岁的头上动土啊,难道是外省或是燕京来的大人物?津都城离燕京距离十分近,若真是来了大人物,这几个挨了一顿倒也不吃亏。
这几个原本是在酒楼包了雅间一起吃喝,谁知恰巧也有两个人要和他们抢包间,酒楼老板当然是把包间给了地头蛇的这几位纨绔,谁知那两人确要闹事,这要是普通人看到本地这几个纨绔他们人多势众又是地头蛇也就让了算了。可偏偏那两人也不是好惹的主,对他们是一脸的不屑其中一个甚至骂了句“死肥猪”。
朱辉平时最恨别人喊他肥猪,这下是彻底火了,在这津都还从来只有他们嚣张跋扈他们欺负人的时候,除了丁墨白外他们还从没怕过谁!当下一群人冲上去就要打,可没想到一群人十几二十个,竟被两人三下五除二给揍得鼻青脸肿扔下了楼来。
“丁少,这仇你可得替我们报了啊,那俩人刚才去听风楼了,哥几个准备回家抄家伙去呢。”
丁墨白沉吟了一下眯着眼对胖子朱辉道:“会武功?你们不用弄那么大阵势,我先去会会他。”
几个公子哥对视了几眼那朱辉道:“那两个崽子有点身手,丁少,要不咱还是等救兵来了再……”他话还没说完丁墨白已经牵着小黑带着几个家丁直奔听风楼。
众公子哥无奈只得跟了上去。
今夜的听风楼无论外堂内堂都是座无虚席,无论津都本地的风流人士或外慕名而来的富贵高官,皆是齐集此地早早的便将听风楼内的位置和包间订完了,连楼外旁边的酒楼都是爆满,有人希望能有缘一亲芳泽,有人则觉得若能得见五省花魁一眼就算不虚此行了。
丁墨白一行人到后,眼尖的媵人在前面带路。
“今天本公子和叶少刚到津都城第一天,就听闻今天你们这有个妙人要挂牌见客,你待会儿好好伺候,本公子有赏。”一个穿着富贵的公子对身边点头哈腰的龟奴说道。,然后又转头看向那一脸阴郁的白衣男子劝道:“叶少,你就不要耷拉着脸了,不就是一个苏念衾吗!?长得漂亮的姑娘哪里没有,你何必非在一棵树上吊死呢,今天小弟我可是打听好了,据说那个五省花魁要来……”
“莫要乱说,衾儿不是那些风尘女子可比的,现在却被逼嫁给一介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白衣男子似乎语气中带着满满地怒意和不甘。
苏念衾?衾儿?竟然在这还能碰到苏大小姐的爱慕者,叫的这么亲热该不会是苏大小姐的情郎吧,啧啧~
丁墨白夸张的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然后慢悠悠转身看去,想要看看这疑似苏念衾的情哥哥长得什么样。
并肩而立两个华服公子,身穿的都是上好的丝绸,衣服上的绣工更是精美,两人看起来都是二十岁左右,尤其是其中穿着白色长袍那个俊逸非凡,也是难得一见的优秀人物,而刚才说话的则是一名穿蓝衣的小白脸,若说气度真是照前者差远了,从头到尾白衣也没有吱声,可以看得出良好的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