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修为只有低级灵尊境的陌子明早已吓出了一身冷汗。

要是以前，遇见九婴这种生物，他定然会道一句三生有幸。

毕竟此等上古凶兽，他怕是一辈子都不不会有机会见到的。

身为驭兽师，他自然是十分热爱这一行的。

能得见上古凶兽九婴天颜，死而无憾！

但！

现在情况大不同。

此九婴凶兽的出场方式，竟是以陌凡的契约兽的身份出现的，这就很有问题了。

魔兽古籍中，关于九婴的种种恐怖描述浮现在脑海，陌子明吓得早已脸色惨白，两股战战。

“老，老祖，怎么办呀。”

陌子明到底是怂了，眼前这九婴如今尚未化出本体，便已有此等气势。

书中曾说，九头身九婴凶兽身如蛮牛，后有龙尾，九头巨蛇可喷水火。

它顷刻间便能摧毁一座城，吞噬一片海，踏平一座山。

杀戮于它而言不过是一呼一吸之间的事，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要轻松。

陌凡的这只九婴看上去虽没有那么恐怖。

但它身上散发出的浓郁的煞气，杀气，以及隐隐显露的九阶修为，都足以碾压整个洪武大陆的人。

魔兽的九阶，相当于人类的圣人境。

再加上魔兽与生俱来的怪力、防御力强等特点，真要打起来，怕是两位圣者前来，都未必挡得住九婴的一记踩踏。

此时的陌老祖同样心头狂跳。

人生头一次，他感觉到了不受自己控制的恐惧感。

但到底是活了这么久，且为人阴邪的老家伙，陌老祖很快镇定下来。

他很快发现，陌凡的这只契约九婴似乎灵魂不全。

联想到这方空间的特殊性，陌老祖突然猖狂一笑。

“哈！区区灵魂受了重创的九婴又有什么可怕的！九婴，你跟着这小子真是太屈才了！”

陌老祖恢复了往日的精明，立刻算计起来。

“九婴，老夫乃是大宗师级驭兽师，有秘法可以在不伤及你的情况下，将你与陌凡这小子之间的主仆契约之力斩断，只要你愿意，老夫愿意牺牲自己的千年功力，帮你恢复自由身！”

陌老祖硬生生抛出了一个九婴根本拒绝不了的诱惑。

一瞬间，九婴内心动摇了。

若说它现在最想要的，除了修复灵魂创伤之外，便一定是恢复自由。

眼前这老头身上的确带有一股不弱的驭兽之力，大宗师级驭兽师这一点，应该没有骗它。

且再看眼下这个主人。

他虽然有这么多契约兽，但真要打起来，到底应该还是嫩了些。

陌凡刻意没有发生，并且也阻止了一旁想要出声的段风，示意着摇摇头。

陌老祖到底有没有那种可以斩断契约关系的秘法他不知道。

他现在很想知道的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九婴这货到底会怎么选。

如果它选择无视老匹夫，那算它脑子清醒。

但如果它选择了背叛，联合老不死打算弄死它……

那他就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以现在的情况，主仆契约力存在，他只需一个命令，让九婴死，它就只能去死。

陌凡将这一份潜藏的杀意隐藏的很好，九婴自然没有发现。

它已经上前几步站在了陌凡身前，背影笔挺，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

但背对着陌凡的九双兽瞳之中，各种思绪变化莫测，心里想必已经在飞速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