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逐渐散去，露出了九婴真容。

而这时，陌凡也终于获得了身体的主动权，瞬间清醒过来。

当他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生物时，眉头死死皱了起来。

“这……是个什么东西！”

只见在他眼前，有一只通体血色，长着九个脑袋的丑东西，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玩意。

九婴此时憋屈至极，听到这个强行契约了他的人类说他是东西，他的心态也炸了。

“放肆，可恶，本座堂堂九婴，居然也会有今天！”

九婴喉咙嘶哑，声音如指甲划老树枝一般刺耳，陌凡瞬间蹙眉厉喝。

“闭嘴！”

这一声声音中夹带着强大的契约之力，让九婴瞬间感觉灵魂一震。

明明它天不怕地不怕，可偏偏就在这个渺小的人类面前，没了尊严。

陌凡蹙眉。

他方才明明记得自己有一瞬间出现了神识动荡，然后就没了自我意识。

那一刻，他的身体好像是被控制了一样，但也没有出现什么不适。

等他反应过来，九婴就已经与他契约了。

九婴懵逼，陌凡同样懵逼。

但一想到这家伙可是上古凶兽，实力强悍无比，丑就丑点吧，没有什么东西是完美的。

自我安慰完，陌凡又觉得自己这是捡了大便宜了。

他见这血红色的丑东西九个脑袋都耸拉着，显然是备受打击，心里一阵舒坦。

“嘿嘿，九婴啊九婴，你也有今天。”

九婴九脸扭曲，一阵龇牙咧嘴。

“闭嘴，你这卑鄙的人类，有本事凭自己契约本座，你这样算什么本事！”

“哈！”

陌凡笑了。

“我体内的神秘力量来自于一位魔族大能，那是我的传承记忆之力，也算是我的实力。”

九婴闻言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你果然有问题，分明是人族中灵武双修的天才，却与魔族为伍！”

陌凡不以为然，耸耸肩膀道：

“无所谓咯，只要我坚守本心，不入魔，这玩意儿便影响不了我。”

“再说了，没有什么可以挡我的变强之路，魔族又如何？”

“实力本身并不存在善恶好坏，全看施展者是正是邪。”

“力量在我身，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陌凡一发话，竟让一向看不起人族的九婴突然产生了一丝共鸣。

它陡然间发现，眼前这个年轻的人类是不一样的。

但是很快，它的理智就回归了。

“哼！歪理，谬论！你方才一番话，简直是你们人族中的败类！”

“败类？”

陌凡两手一摊，不以为然。

“就是是什么，还不是靠拳头说话？当你站在至高点时，你说的一切都是对的！”

九婴再次被这番话打动，忍不住盯着陌凡看了起来。

陌凡微微一笑，撩发恣意道：

“别，千万别崇拜我，这是强者的觉悟，你以后就明白了。”

九婴闻言，九张嘴同时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狂妄，本座叱咤大陆，横扫千军之时，你的祖先还在穿开裆裤呢！想当年，本座以一人之力……”

“切”

陌凡不给九婴留有一点吹嘘的空间，立刻出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