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言的面色很是难看,他将苏婳栀打横抱起,快步就走出房门。
而且奔跑穿过两条回廊,奔进澡房之内,完全不顾衣衫浸水,舀起冷水就浇在苏婳栀的手臂上。
“疼吗?”
苏婳栀此时咬着嘴唇,摇头不语。
虽然白嫩的手臂此刻已是一片红肿,朝言怒声说道:“这样了还不疼?”
那冷水一舀一舀的浇上去,仍然不见消肿。
而朝言正想叫人拿伤药来,只是抬头之间。
只看见苏婳栀上半身衣衫全湿,而且曲线显露,那雪白的脖颈以下高低起伏,而且长发披散,甚至别有楚楚动人的媚惑之态。
苏婳栀顺着到朝言的目光,连忙双手护胸,怒声说道:“老色批,你看什么?”
朝言倒是觉得尴尬,可是还嘴硬的嘲讽道:“沫儿你那面条般的身材,我看了也没什么感觉。”
哈?啥子面条般的身材,人家可是凹凸有致,身材曼妙的美少女好不?
苏婳栀边想边来气此时眉头一皱,怒火上心来。
而且见朝言此时正想要站起身,一把坏心的将他的衣衫下摆,而且趁着他不注意猛的一个巧劲!
澡房本就湿滑,噗通一声,朝言顿时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再无任何风度可言。
苏婳栀此时见了瞬间哈哈大笑,谁知乐极生悲。
而朝言挣扎之间抓住了她的小腿,她浑身软绵绵的,随之身体一倒,好死不死,整个人跌入了他的怀里。
澡房是以露天而围,而且下接温泉,抬头便可看见天上璀璨的月光。
而且两旁的灯火并不是很明亮,凉风中隐隐有丝丝暗淡的光晕。
而月亮却怪异的银洁,而且遥遥的挂在天际。
那凉风带着梨花的香气徐徐吹来,那芳香熏人,风纱垂地,而且米白色的丝绦落在两侧,那月光很是凄迷,眼看着四下死寂。
许久,传来轻轻的一声钟鼓之声,像是谁要惊破谁的梦。
而朝言的手很暖,此时按在苏婳栀的肩膀上,那袖口细密的衣纹不时的擦着苏婳栀的脖颈,居然感觉痒痒的。
阵阵的花香,远处的梨花一片雪白,像极了沉寂在一个短暂的梦境。
而他紧紧的锁住苏婳栀的双眼,随后,只是轻轻的上前一寸。
而苏婳栀愣是一惊,想要挣扎着想要离开,伸手向他推去。
而且两人的面色瞬间血红一般的尴尬!
苏婳栀急急忙忙坐起身子,慌张退到一边。
萧瑟秋风,从两人之间穿梭而过,而且尴尬的沉寂,就像无边的黑暗吞噬而来。
苏婳栀想找话打破这难言的尴尬,语气里都带着怒气:“不是都看不出我是男是女,面条般的身材,怎么还这样?”
而此话一出,苏婳栀瞬间想挖一个洞把自己埋起来,她这是越描越黑。
朝言此时面色不是很好,可是却还梗着脖子冷哼一声:“我是看不出,但是很显然,我是男的。”
苏婳栀终于暴怒:“不要脸。”
朝言此时斜睨着她:“你还没见过更不要脸的呢。”
两人倒是对骂一气的粉饰太平,而且算面子上稍微好看了点。
此时夜风突然有些凉了,此地还是不宜久留。
朝言站起身来,问道:“现在能不能走?”
苏婳栀那衣衫半湿,而且走自然不是什么问题,可是因为面子嘛,难免有些尴尬。
朝言倒是低头小声的说一句,而且脱下外袍扔给她,随即自己一个人打头,抬脚就走,姿势倒是潇洒。
但是走了两步却发现苏婳栀压根就没跟上来,愣是回头怒道:“走不走啊?”
苏婳栀此时正在穿衣服,而且手臂烫伤了动作难免有些慢,心下烦闷,怒道:“你吼什么吼?”
他看她那个样子。
朝言皱眉又走了回来,此时蹲下来几下将衣服给她穿上,随后扯着她的袖子就往寝房走去。
苏婳栀甚至被他拉的一个踉跄,不耐烦的说道:“慢点,朝言大将军,你这是吃了火药啊!”
“再说我一句试试?”
“就说了,怎么着?”
……
朝言坐在椅子上,拿起上药,拉过苏婳栀的手,药刷层层的将乳白色的药膏擦在苏婳栀的手臂上。
“每天各擦一次,两天就能好,不可沾水,少吃甜与辣。”
而药刷是贴在肌肤上激起一层细细的栗粒。
朝言的椅子比床略微高一点,而且他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