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追究,就当我是自愿的吧,我只想回家。”
她的眼角流出了一滴眼泪,这个人,我从来没有看见她掉过眼泪,这次该是多大的伤害。可是认哪个女子能承受的了这些。
她穿得很少,扶她走出衙门的时候,已经冻得瑟瑟发抖了。
我看着她,将她抱在身边。
这是我第一次到她的住处,屋子很简陋,除了床什么都没有,原来我一直不知道,他都是过得这么清贫。
“我就不留你在这坐了,我这里很冷,也没有招待你们的。”
她恢复了往常冰冷的语气,可是我能明显听出了温柔。
“无碍,可是怎么在这住的,多冷,你一直都是自己这么生活的吗?姨娘她,不在吗?”我注意到,从进屋开始,没有其他人出现,那个带着她离开的女人更没有出现,看来我对她们母女俩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
“我娘她,已经去世了。”她拾起床上的东西示意我坐下。
我还是很震惊她说的这件事,因为从杨家出去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姨娘是理直气壮的带着她离开的,如今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看着她。
这样的事情她却说的那么平静,好像在说着别人的不幸。
“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就找我吧,这次夕虚山门没能进去,我肯定也在家中了等着嫁出去了,这是口哨,你若是找我,就在门外吹响这个,我寻个机会出来。”
她看着我手里的东西,楞了半天,还是伸手接了过去。
“谢谢,我想休息了,就不送你了”。她转过了身,心情很低落。是啊,怎么会没有感觉,那都是她的痛苦记忆啊!
“那我就先走了,你要注意身体。”
在开门时,她突然叫住我,“长姐,我们,是好姐妹吧”。我回头看见她始终是背对着我,但是身体有微微的发抖,“是,永远都是”。
我是出于真心回答的,我不知道这个决定当时对我之后的影响居然这么大,这个妹妹,还这不是我想象中的这般柔弱。
我好后悔自己应该早觉察出来的,可惜,再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原来,这便是事情的起因吗?
听到了这里,岳璃也明白了一些事情,或许这里掺和的人不在少数。当年袁家的灭门案,或许是一件蓄谋已久的惊天秘密。
突然,耳边穿来了一个奇怪的声音。
“哥,你不伤心,不痛苦吗?她的心里丝毫都没有你”。
“当你爱到骨髓里的时候,你就知道,将它拔出来才是最大的痛苦”。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奇怪,在杨悦心的记忆里,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