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4
黑暗透不进一丝室外光芒的异空间无限城,五名造型各异的鬼聚在一起。
“被召唤至这里……”猗窝座看着四周状态各异的其余「同僚」,最后视线落在弹奏琵琶的鸣女身上。
“哎呀,猗窝座大人。”一道声音从精致的花瓶中传出。
猗窝座视线顺着声音向下看——
精致的花瓶中忽然冒出长相依旧和几十年前怪异的「同僚」,玉壶。
玉壶:“能再次看到您真是太好了。上一次见到您的时候,离现在都已经过去了一百年。”
“我还以为今天来到这里,不会再看到您,还满心欢……咳咳咳。”玉壶意识到失言,立刻改口道:“担心得不行。”
猗窝座面无表情看着玉壶。
“没想到……”半天狗站在一旁围观着与猗窝座自说自话的玉壶,“一会不见,玉壶连时间都记错了。”
“我们已经……一百一十一年没有被这样召唤到一起了。”半天狗颤抖着身体,“居然是除不尽的奇数时间,真是不详……”
无视自说自话的两个「同僚」,猗窝座视线又放回鸣女身上,“无惨大人还没有来吗?”
“还未驾临。”鸣女回答猗窝座时,弹奏之乐也不曾停断。
“那上弦之壹呢?”猗窝座四下观望都看不到这人,“难道这次是他被杀了?”
“上弦之壹大人一直都在。”鸣女弹奏一声,上弦之壹所端坐之地的竹帘被卷起,露出他的背影。
上弦之壹:“我在这里。”
“唔。作为年纪最小的「我」在这!”堕姬就端坐在上弦之壹对面,她满是笑意地冲猗窝座挥手。
上弦之壹声音毫无起伏纠正面前的上弦之陆:“注意礼仪。”
“抱歉,黑死牟大人。”堕姬赶忙行礼道歉。
猗窝座皱眉看着在座几人,“难道……”
“无惨大人……现身了。”黑死牟的声音适时响起。
鸣女的琵琶声一断,周围场景再次变化。鬼舞辻无惨正面无表情地翻阅着书籍,语气平静道:“童磨死了。”
“童磨是上弦中所具有人类部分最少的家伙。”鬼舞辻无惨抬手折了一下书页,“实力也足够强大,一直以来,我觉得,最不容易被消灭的人他。”
“可是,一百一十一年。第一次有上弦被杀,竟然是他。”
“算了。‘鬼舞辻无惨合上书,审视着下方的其余上弦,“本来我对你们也不抱任何希望。”
“不论是葬送产屋敷一族,还是寻找「青色彼岸花」。几百年过去,一点进展都没有。”
鬼舞辻无惨声音开始加重,猗窝座立刻感知不对劲,立刻下跪。
不论是开口求饶地半天狗还是堕姬,猗窝座觉得这里声音最为清晰的还是开始急凑弹奏琵琶的鸣女。
猗窝座:“……”
虽然很想完成无惨大人的心愿,可「探知」——完全不在他们的擅长范围内。
鬼舞辻无惨:“童磨被杀,是我的错。是我对身为上弦的你们太过优待,对你们要求太过松懈。竟然让你们上弦软弱到跟下弦一样,竟然会被鬼杀队之人杀死!”
黑死牟:“……”
“无惨大人——童磨大人不是鬼杀队之人杀死的!”玉壶忽然出声,“杀死童磨大人的是,阴阳师。”
“阴阳师?”鬼舞辻无惨冷笑,在一众上弦都没有反应准备之下,直接摘下了玉壶的脑袋。
鬼舞辻无惨托着玉壶的脑袋,“除非是「安倍晴明」再世,否则……任由这个世界的全部阴阳师组成一队,都无法伤及童磨分毫,更何况是杀死他!”
在座的上弦,哪一个没有杀过阴阳师?这个时代的阴阳师能力如何,他们都清楚。
可是……
鬼舞辻无惨冷着一张脸,“是怎样的阴阳师?”
玉壶:“衣服上绣有龙胆花纹,用刀的男人。”
“源氏?”鬼舞辻无惨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完全符合玉壶描述的男人,“应该不是那个男人。现在是大正时代了,源氏那个男人只是区区一介人类,尸身早都化成白骨。”
更不提,他还亲眼看着对方的尸身下葬。
黑死牟端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连脸上的神色也不曾改变。即便他在内心好奇鬼舞辻无惨口中的“男人”指的是谁。
上一次,能让鬼舞辻无惨这般称呼的人,是继国缘一。
显然,这一次他所指之人并不是缘一。
那么……是谁?
源氏使用刀的阴阳师?
黑死牟的手轻抚过手中刀鞘。
鬼舞辻无惨冷静下来,丢掉了手中的玉壶之首。
“用的是什么刀?”
玉壶落地,恭敬地望着鬼舞辻无惨方向,“是源氏重宝——「薄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