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采月道:“人贵在自知,这惜凰不过是大部首的侄女,正经连个皇室都算不上,架子却大的很。”
皇后亦道:“乌国与我国结亲以来,都是嫡亲公主来和亲,来时都是贵人,最高名分不过是个良娣,就是圣祖宠爱的玉音公主,虽说是个夫人,到底是良娣的待遇。此事我等商议了,我才好回了陛下。”
各妃嫔都道:“全听娘娘的。”
皇后道:“除了贵妃,你等进得宫来,却都还是美人。原来纳了新人,为的是为陛下开枝散叶,丰富皇嗣。许是我心急了些,但到底这些日子过去了,你等却都还无好消息。”
崔娇道:“陛下最宠幸镜姐姐,当好好催催镜姐姐。”
皇后盯着循镜道:“近来你深受陛下宠爱,时刻侍奉左右,难道是身子弱的缘故?须叫太医好好看一看。我没福气就算了,你们这些年轻姑娘,也叫人担心!”说毕,又叹了一口气,道:“天不可怜我,叫我早失了宁珏!”说毕,竟也不顾在众人面前,掉下眼泪来。
方采月即刻便道:“娘娘宽以待下,早年就因贱婢妨害痛失爱子,此刻又被这乌国女子藐视,娘娘若稍加惩戒,不足以立威后宫。”
贵妃冷眼道:“你初来宫中年纪尚小,前尘旧事却了如指掌,怎么方家很喜欢议论陛下家事吗?”
方采月听得贵妃数落,心里极大不痛快,道:“皇后娘娘是妾身的姑母,妾身关心姑母旧事也是情理之中,娘娘何须数落到我家里去。”
贵妃冷笑道:“哦,你若不时刻提醒,我倒还忘了你这个皇亲国戚呢。”
方采月登时脸蛋通红,又不好和贵妃争执,只好忍气吞声。
皇后擦干了眼泪,又道:“还是说正事吧,这惜凰的名号,大家都来提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