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拜托大家给我一点评论吧。 关申在一边赶紧打圆场:“裘爷,小孩子不懂规矩……” “谁说我不懂规矩?”我毫不客气打断,今天已经很多人说我不懂规矩了。“不在家,不喝酒。这是我的规矩。”我也一字一句的说道。说完这句话,我也不再想尽办法救场了。场上的气氛,一直这样尴尬,我觉得握在手中的杯子有点滑,有点重,有点抓不住了。 这时候,大厅的们被拉开,我听到脚步声,但是因为被围在人群中,见不到来人,只听见一个上海口音的女声说道:“来了这么多人啊,粗茶淡饭,招待不周啊,谢谢大家来哦。”大家这时转过身去看他,纷纷打招呼:“裘夫人好。”原来是裘老头的夫人。 裘夫人越走越近,我也看到了本尊。裘夫人留着有点花白的短发,带了一条棕色珠子穿成的,穿了墨绿色裙子,我不知道那种裙子叫什么,总之她穿起来很时尚,但是有不会太夸张,不会给人以装嫩的感觉,看上去是一个慈祥的老太太。 裘夫人果然不负众望的救场了:“我进来的时候怎么那么安静啊,是结束了吗?”没人说话。当然不是故意给裘夫人难堪,而是不敢乱说。只听见裘老头不紧不慢地搭腔:“是啊,结束了,粗茶淡饭,招待不周,各位,老头子我就不相送了。” 大家听见之后,都开始配合,说几句吉祥话,道别什么的。我也准备走,但是裘老头按住我的肩膀,用东北腔说:“着急走啊,再唠唠,唠明白再走呗。”我去看明清芷,只见她微笑着走过来:“裘爷留客,荣幸之至。”我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心里打定主意,如果明清芷走,我一定跟着走。 大厅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明清芷几人和我,然后就是裘姓夫妇。 裘夫人觉得有些奇怪,过来询问:“怎么啦?”她看见裘老头按着的我,问道:“这小姑娘第一次见哦,这是谁呀?”裘爷冲着我:“问你呢。”我赶紧组织语言自我介绍:“我叫于悦涵,来自理工大学。” 这句话几乎是本能反应,我跟着导师或者师兄出差见到人都这么说。 但是这里的听起来都很奇怪,我才想起来,这里的人跟我介绍他们自己的时候,都是说我是xxx门下的xxx。我也想那么说,但是我不知道明清芷这一门叫啥,谁是老大。 裘夫人听到后反应到很正常:“哦,那个大学不错的,小姑娘学什么的。”“软件。”裘夫人没有认真听我的话,而是拍掉裘爷的手:“你不要按着人家小姑娘,你那个大肉手,你按着人家干什么。” 明清芷上来答话:“裘夫人,小姑娘不懂规矩,刚才冒犯裘爷了。” 裘夫人听完就笑了:“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冒犯的。我看小姑娘蛮好的嘞。” 明清芷继续说:“她可能习惯了,不在外边喝酒,刚才给裘爷敬酒,用的果汁,拂了裘爷面子了。清芷在这里替她给裘爷赔罪了。”说罢像古装剧里的人一样,冲着裘爷福了一福。 裘夫人却是连话都没听完就生气了:“你和老头子是怎么啦?人家小姑娘在外面不喝酒是对的,你非要逗人家喝酒是怎么回事。喝酒的人都不正经。说到这里我还要问你呢,你今天喝酒了没有啊,你之前答应了不喝酒的哦。” 裘爷刚要说话,裘夫人就抬手打断了:“我不问你,你不说实话,我就问这个小姑娘,”转向我:“囡囡啊,他今天喝了多少酒啊。” 其实刚一开始,前两个字我没听清,好像是叫的我的姓,不过我着急回答问题,没在意。 我看了看裘爷充满暗示的眼神,又看了看裘夫人严肃的脸。虽然我不太喜欢裘爷,但我真的不喜欢打小报告自己公报私仇。 “呃,”我想了想,试探着说:“我,没没注意。”天哪,这是我今天第一次结巴!我对着裘老头都没结巴!对着这个老太太,我竟然无法说谎? 裘夫人直接挥挥手:“你别替他打掩护,你看到多少人找他敬酒啦?”裘夫人的语调突然变得严厉。 我有点紧张,裘夫人似乎看出来了,走近一步继续跟我说:“奶奶不是凶你,你跟奶奶说实话,他喝没喝酒。” 好奇妙,本来是纠结我有没有喝酒,现在变成裘爷有没有喝酒。 更纠结的人是我,我不知不觉就变成了证人,纠结着不知道怎么回答。 “呃,我,我真的没太注意,”我的手不自觉的去摸后脑勺。那边厢,裘爷已经扶额长叹,没救了。 裘奶奶转向裘爷:“答应了不喝酒,怎么还喝!” 裘爷狡辩:“谁说我喝了,小姑娘不是没……” “你别拿小姑娘当挡箭牌,”裘奶奶直接打断: “你……” 还没说完,大厅里响起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奶奶,我们来啦。” 往那头看去,一个穿着白T卡其色长裤的少年提着东西走进来,温柔而调皮的说道:“奶奶,看我们带了什么。” 裘奶奶丝毫不受影响,冲着裘爷继续发飙:“你再喝酒就给我滚犊子。”上海口音说的东北话,特别咬重“子”,原谅我忍不住笑了。 裘爷看见我笑,冲着我瞪眼:“笑!可劲笑!”我从善如流的继续笑。裘爷继续瞪眼。 门口又接连走进来三男两女外带一个奶娃娃。这群人互相打过招呼,最先进来的少年就注意到了我:“你是?”我又说了一遍我的专属自我介绍,少年愣了一下,又是一笑,模仿我说:“我是裘楚非,来自麻省理工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