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一百四十四 出门有是非(2 / 2)庭院里花开几时休首页

出来就出来吧,可那爷俩个还没完没了地谩骂。而且越骂越难听,简直不堪入耳。祖宗十八代都跟着蒙羞。

让这些民工听的十分恼火,在河底有人提议:“昨天想教训一下他们家,看来没什么效果啊。我们这么多老爷们竟然让他们这样辱骂,不给点教训,看来他们也不知道怕啊。”

有人这么一提,可就有人咋呼开了:“让她骂人,干脆把他们家给埋了”。

有这么一说,这帮家伙可就不管不顾啦。一歇歇过,几十副担子抬着河底的烂臭淤泥,一起往那家门前抬。老头和妇人一见就慌了。大声地喝问:“你们这是想干吗?想干吗?”

民工没一个人搭腔,忙着抬土倒土。

老头和妇女一看不妙,就赶紧上前来阻止。推推搡搡的,有两个民工正吃力地往上抬泥巴呢,被那妇女从侧面使劲那么一拉扯,两个小伙子躲闪不及,一屁股坐在泥巴里。

这寒里冻天的,衣服就那一套。叫人怎么过啊,两个人立马就火了,爬起来,窜到那妇女脸前,伸手抓住女人的头发,就把女人摔在地上。抡起巴掌就揍。嘴巴里还一个劲地喊着,“你这个臭,俺就这一条裤子,被你弄脏了,咋换啊?”

那老头一看儿媳妇被人打,急了,大喊着,“你放开她,放开她。”就想过来帮忙。哪里有人让他过来啊,既然已经动手,大伙“吽吽”地叫着,一拥而上。就把老头推倒在泥巴里。你一巴掌,他一脚地踢打。

老头被揍的只能两手抱头挨打。她的儿媳妇可就惨了,头发被人紧抓,刚想张口骂人。嘴巴就被按在泥巴里,差一点别憋死,双手只能乱抓胡挠起来。

那些多日没回家抱老婆的人,趁这个时候,立马伸出猪手,在震天响的“吽吽”声中,伸进女人的衣服里,狠狠地胡乱扣摸一把。

河堤上,不知道是哪年传下来的破规矩,只要有事,就会发出“吽吽”的声音,于是,不消片刻,河堤上就发生震天的吽吽声。

听说这吽吽声,在旧社会是非常瘆人的。那是何工们要消灭工头的口号。过去的监工人最怕这种声音。哪里有吽吽的声音,哪里的监工就会莫名地消失。

现在虽然没有想消灭掉哪个带队的队长,可这声音的确非常地瘆人。在吽吽的声音里。那些民工开始放肆起来,也不嫌弃那妇女身上披着一身的臭泥巴。

你一把,他一把,顺着女人的衣襟往里面探索。相互间看着眼红,最后的人也怕失去机会,疯一样地往前挤,一边挤着还一边嘴巴里喊着:“让开点,让我也来摸摸,过过瘾。”

说着削尖了脑袋往前挤。

最后还是被领队的队长给喝住:“你们这是干嘛?想干嘛?简直是无法无天。想造反吗?想造反吗?你,我说你呢,你在干嘛?还有你,我说你呢,耍流氓吗,看来你们好日子过到头了。都给俺住手!”

就是啊,想造反吗,一句严厉的话题,瞬间制止了他们几十口民工的恶劣行为。谁敢造反啊?谁敢啊?瞬间,那些抢在第一线的民工们立马变草鸡了。真怕被领队的抓他个典型,赶紧缩着脑袋往后退。

那家的那个俊俏的女人可惨了,早就变了样。说不好听的,就是她当时脱掉身上所有的衣服,估计也没有人能看出她是个女人。

她从地上爬起来,满身的泥巴不说,裤子上的纽扣也被男人拽掉。站起来一手抹着脸上的泥巴,一手提溜着裤子,哭着往河堤下面的庄子里跑去。

老头也一脸地臭泥巴,伸手招呼着门里的两个小孩,然后一起离开了家门。

民工们见他们都狼狈逃走,连家门都不敢进,相视一笑,现出一副鄙夷的神态:“我说能治不好你们呢?再骂啊,跑什么?”

大家都以为事情已经过去。就忙着只顾干活。

那老头到了庄子里面,向那些年纪大的老人哭诉:“欺负人啦,看把我和儿媳妇打的,家里的房子都进不去啦。没有王法啦”

庄子上有说话管用的,见他们被那些民工欺负成这个样子,就立马招呼所有的村民出来,拿起杈铣木棍扁担。千把口人的队伍就就浩浩荡荡地往河堤走来。

抬土到河岸的人老早就看到了,胆子小的赶紧往下面跑。一边跑着一边喊,“不得了了,不得了了,那家人把他们庄上的都给带过来了,看样子是来报仇的。赶快跑吧。”

底下胆大的就往上边跑,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河堤上的民工顿时乱成一片。

乡里面的带工的人员从没见过这阵势,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处理。看来势汹汹,这阵势定有一场血拼啊。干脆自己一溜烟跑了。

有些胆小的民工撒开腿也就跑了。剩下那些胆子大的还站在那里。还有一部分左右为难的民工,是走是留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很快那庄子里的人都靠近了,队伍里大部分是妇女和老头组成的,千人队伍就冲到河堤上,一下子就冲散所有的民工。

那些妇女和老人们手持着器械,也不知道哪个是仇家。只能见人就打,打的那些惹事的河段上民工到处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