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对准火折子一吹,火折子瞬间起了火苗,张任朝左右扫了一眼,提枪一个横扫,猛地将地上的枯叶扫成一堆,随手将火折子扔了下去,枯叶遇火即燃,窜起熊熊的火焰,惊得狼狗群的红眼消退,不再暴虐,更不敢扑上来,守在原地畏惧不前。
眼见火焰对狼狗群有效,张任赶紧收了枪,将长枪挂在背后,捡起两根早已干枯的树干,放在火堆里引燃,一手拿一根火把,靠近甘宁,递了一根过去。
“兴霸,先歇歇,省点力气,这些傻狗真的怕火,主公真是神人也。”张任将火把递给甘宁之后,直接跌坐在地上,这才开始大口地喘气,恢复体力,手持火把,狼狗群已经变成围而不攻了,摸清了狼狗群的弱点,张任不怕了,再多不长眼的狼狗扑上来,顶多就把满地的狼狗尸体点燃,形成一道火墙,足以震慑这些毫无智商,只懂攻击的狼狗兵,“兴霸,给,这根火把给你防身,刚才多谢了,今晚请你喝酒。”
张任很大方的,主动作东请甘宁喝酒,张任没有不良的嗜好,军饷和俸禄基本都存了起来,不像甘宁和魏延,身上有一二个铜板,就打水漂似的花个干净,搞得兜比脸还干净。
甘宁当过锦帆贼,贼性是改过来了,但喜欢华服,行事铺张,浪费奢华的习惯还在,拿到的钱粮大多换成豪华的衣服套装了,魏延更惨,每个月的钱财一到手,就得去找人按摩,生怕脑后反骨又变得突出,谁让魏延那么优秀,想突出并不难。
刘禅一行人松了一口气,还没有新的动作,南蛮洞里已经跑出来了一群人,个个奇装异服,身抹得五颜六色,有的人戴着鼻环,有的穿着耳坠,有的腰缠脊榷狼骨,有的脖挂狼牙,各种装扮,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
这就是南蛮人!南蛮第一洞的族人。
“偶是南蛮第一洞洞主,金环三结,你们是哪里来的蛮子?竟然偷袭偶的南蛮洞,还肆杀偶的狼狗兵?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请划下道来,给一个交代,否则今时今日,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哦不,你们会尸骨无存的,杀了你们喂狼饲狗。”金环三结说的狼狗兵,已经死了一半以上,全都惨死在甘宁和张任的手里。
在刘禅等人眼里,这狼狗只是动物,在金环三结看来,这都是金环三结带人训练多年,练出来的狼狗兵,狼狗兵忠诚,不会背叛金环三结,无须钱粮供养,还能替金环三结打来各种猎物,每一只狼狗在金环三结的心里,都是无价之宝,死一头都心疼。
“哦,正主来了,省了本少主满山遍野地找。第一洞洞主金环三结,是吧?你养狼狗的本事不错,降了本少主吧,以后给本少主养几头小奶狗玩玩。”刘禅想扯出自己的身份,亮出汉室宗亲、皇叔之子、我爹是州牧的威风,又怕金环三结这南蛮人不懂这些玩意儿,说出来尴尬,反倒掉了自己的面,干脆瞪了张任一眼,让张任来和洞主金环三结打交道,来征讨南蛮大军,其实就一个字,打,还是降,任南蛮人自己选,“公义,告诉他,我们是谁,来这儿干什么的,没点眼力见,你还在地上坐着,你凉凉了。南蛮五溪十八洞,你该不会要本少主一个个来劝降,那不得说到嗓子都冒火?哼!养你们有什么用,搞定他!”
张任麻溜地站了起来,跳上狼狗尸体堆成的小山,将火把举在身前,摸出背后的长枪,狠狠地瞪了金环三结一眼,心里不停地吐槽这南蛮第一洞的洞主,忒没眼力,狼狗兵已经被刘禅给破了,金环三结还不投降,在这叽叽歪歪些啥,惹得刘禅不爽了,一把火全给烧了。
熊孩子纵火,不是一次二次了,刘禅这都是跟刘备学的,刘备从征讨黄巾反贼时就喜欢放火了,后来火烧新野,刘禅同样有前科,火烧赤壁就是刘禅干的好事。
“金环三结,你听着,我家主公乃是汉室宗亲、刘皇叔、豫州州牧兼益州州牧刘使君的儿子,姓刘名禅,特来收服你,识相的就投降了吧,别害自己落得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张任一口气说了一堆名号,别说金环三结了,连自己都给绕懵圈了,张任眼看金环三结一脸的不解,看张任像看个傻子一样,张任就来气了,将长枪的枪头对外,直指着金环三结,怒气冲冲地劝降,“金环三结,你这蛮人,本将与你多说些什么呀,你们蛮人又不懂,懂了又不服这一套,总之:降不降?不降,死!”
南蛮人只信奉力量,从来都对官职、名声这些不感冒,张任说再多,都是白费口舌,最终都得动手,张任干脆不劝了,开再好的条件,南蛮人也不会离开南蛮,服从管教,跑到益州生活。
“北边的益州官军?哼!偶们蛮人年年带着南蛮大军前往益州,攻打城池,你们都望风而逃,不敢一战,咋了,现在皮痒了,竟然亲自找上门来找抽?就你们那点军兵,和小孩子过家家似的,也敢劝降?早上没洗脸吧?撒泡尿照照自己,再说大话,不会轻易咬到舌头。”金环三结之所以能够盘踞南蛮第一洞,不是金环三结的狼狗兵有多厉害,而是金环三结懂蛮语,也懂大汉的汉语,南蛮和益州的交易往来,全靠金环三结一人负责,此时的金环三结听明白了,刘禅这一伙人竟然是益州的官军,不是哪里的野路子,“今儿本洞主就让你们瞧瞧南蛮大军的厉害,杀了本洞主这么多狼狗兵,你们休想离开南蛮,走得了,本洞主就和你们姓。”
金环三结笑了,若是山贼悍匪,像黄巾反贼或者五斗米教之类的,金环三结还有点忌惮,可汉室的官军嘛,根本就不经打,刘禅这是来搞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