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君竹掀眸,点头又摇头,秀挺的鼻梁通红。
那模样当真将病弱小白花演绎出了个真情实感。
季天阳面色果然又黑了两分,若方才脸上尚且残了几分虚情假意,这会儿彻底拉下脸。
冷声道:“昨夜你大姐贴身储物袋被盗,她歪缠着说昨夜来过你房内。大姨寻思着不能仅信她支言片语,为证你清白,特找来惩戒堂族老,为你二人做个见证。若着实冤枉了你,也好还你一个清白。”
哦,原来好事在这儿等着她。
季君竹垂着头,长而卷翘的睫毛垂着,遮掩住眸中似有若无的笑意。
“我……我没有。”
她慢半拍的抬起头,弱弱的反驳道,肩头一耸一耸。
季天阳板着脸,置若罔闻,冲侯在一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身着黑色劲服的侍卫领命鱼贯入内,训练有素的搜屋。
季天阳今日搬出惩戒堂三位族老,公事公办,也是无法。
上任家主季前刚坐化一月,她若堂而皇之带着侍卫一而再再而三对季君竹搜房、搜身,落人口实,容易引起族中季前旧部不满。
上一次搜刮季前遗留修炼资源,是因季君竹废灵根资质,保不住季前留下来的修炼资源。
她若不动手,自是有人眼红,为家族招来祸事,便是大事。。
她亲自搜刮主屋,兴师动众,堂而皇之,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为保住三侄女这条性命。因此族老们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
可是今日她若再对病弱三侄女搜刮,那便是欺负。
身为季家家主,所作所为皆是在族中长老眼皮底下,
她能对废物季三不闻不问,却不能在上任家主尸骨未寒之际,一而再再而三欺辱她留下的遗孤。
权衡再三,季天阳这才找来惩戒堂族老出面,借着嫡女储物袋被盗之事,大做文章。
算盘打的足足的,并提前命人将脏物放入季君竹床榻下。
可是黑衣侍卫围着内室搜索小半个时辰,几乎将整块地皮翻出来,却一无所获。
季天阳脸色铁青。
等在一边的族老们脸上逐渐现出不耐,其中修为最高的三长老重重咳嗽一声,疾言厉色看向季天阳:“家主,来的时候你与老妇怎么说的?”
来的时候,她向族老保证过,此事八九不离十。因了找来的三位族老皆与她关系最近,请来倒也不难。
但是如今自打脸面,族老们脸色字自不会好看。
季天阳黑着脸看向满头大汗的侍卫,再回头觑一眼委屈受尽的侄女。
气的手打了哆嗦,一巴掌狠狠拍在季君言脸上。
“你这颠倒黑白不中用的东西,谁给你的胆子糊弄为母,特意劳烦三位族老为你见证,没想到你竟然敢胆大妄为空口白话,冤枉你三妹!”
季天阳这次力道用的十足,为了给族老一个交代,这一巴掌即使心疼也不得不打。
被忽如其来一巴掌打歪头,季君言只觉耳朵嗡嗡作响,她歪着头,视线好巧不巧对上废物三妹那双眼。
那贱人眼底哪儿有丝毫怯懦,分明含着抹玩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