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抿了抿嘴,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是眼神之中,却满是担忧。
姜禾樾没有看见,但是眼神冷漠,对于那场记忆并不深刻的噩梦,也没有过多的在意。只当做像是以前做的一场普通噩梦一样。
起身,姜禾樾看了看四周,姜禾樾准备收起天玄剑。
但是看着剑身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愣了一下。
白衣人见到姜禾樾这个模样,也没有质问姜禾樾突然掀了自己的面具,在拿出佩剑,是不是要杀了自己,而是夸赞的说道:“这把佩剑不错,想必是霜寒铁制成,若是双方交手之时,被此剑划伤,伤口必定寒冷刺骨。”
姜禾樾看了看白衣人,在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天玄剑,想起刚才自己的行为,再次觉得不好意思。
持剑拱手:“刚才真是太失礼了。我对我刚才的行为再次道歉,对不起。”
白衣人摆摆手,表示并不在意。
“不怪你,必定是我自己行为奇怪,才让你误会的,反倒是我很抱歉。”
双方这般认错,反倒是让气氛更加尴尬。
姜禾樾沉默,白衣人马上继续说道:“听闻霜寒铁盛产于珈蓝,姜姑娘能够拥有此剑,想必一定是进入了妖国珈蓝,当真是勇者无畏啊。”
不管是语气还是神色,白衣人都绝对是一副夸赞的语气,但是在姜禾樾听来,就是讽刺。
她狠狠地捏着剑柄,因为怒气手都有些许颤抖。
她没有注意到,白衣人语气之中其实也有些小心翼翼,看着姜禾樾这个样子,白衣人更是不敢继续开口说这个话题了。
“天色不早了,应该还有一个时辰就亮了,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天亮之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听了这个,姜禾樾满腔怒火的心慢慢冷静,平复。
不是她不生气。
她才知道,原来霜寒铁本就盛产于珈蓝,那他带着自己去抓蛇妖,带着自己找专门为捉妖师铸武器的师父,说什么自己可以替她完成铸剑师父的心愿,不过都是欺瞒的手段,着实可恶。
那蛇妖守着的所谓的霜寒铁,想必也是白离川故意找的个借口而已吧!
怎么会有白离川这样,如此狠心之人呢?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什么谎言都能说,布局如此之久。
可是结局都是要自己死,又何必做这样的深情呢?
这世上,又怎么会有自己这样愚蠢的人呢?
姜禾樾一挥手,将天玄剑收起来,再次化为自己手腕中的一个手环。
心有不甘又能怎么办?她现在能丢弃手中的武器吗?这里距离弑杀谷这么近,魔修众多,若是自己没了武器,就算能抵挡一阵子,但被魔族魔修抓住,只是时间问题。
她敢丢弃天玄剑吗?
答案肯定是不敢的。
但是现在不舍弃,不表示以后也不会舍弃。
等结束了弑杀谷的事情,回到了天一观,她会重新寻找,属于自己的武器。不会再要这把天玄剑,就算这把天玄剑与人对战之时,颇有优势。
姜禾樾直接转身,没有回答白衣人那个关于,自己如果珈蓝拿到霜寒铁的问题。
客栈之中,这里的客人并非完全睡下了,各门各派都有弟子守夜。
小镇确实有很多人都离开,但也有很多年迈的老人没有离去。此外,就还有这家客栈的老板。
他们直言,客栈之中有仙门弟子守候,不怕什么魔族的魔修。魔尊的封印,也是定然解不开的。
不过,就算最后解开了,想必到时候天下大乱,就算他们谈了,恐怕也是四处流落,何不在这客栈待着呢?
姜禾樾回去的时候,就碰上几个守夜的其他门派的弟子,他们相视看了一眼,确定不是什么魔修变换的人,就让她上楼了。
姜禾樾以为已经彻夜未归,想必许妙子和缪子染她们肯定急坏了,但是回来之后才发现,她们也不在,这才微微的松了口气,也不知道为什么。
叹了口气,姜禾樾上床去闭眼休息了一下,就像那个白衣人说的,越是靠近魔尊封印松动的时刻,越是不能放松,天一亮,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姜禾樾离去之后,那个白衣人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去了姜禾樾住下的客栈旁边,哪里已经是一个空无人烟的地方。
白衣人摘下面具,脸上哪里还有刚才的伤痕,分明是一张白净妖媚的脸,且此人正是珈蓝的主君白离川。
白离川微微低着头,似乎看着地面正在发呆。良久,他才重重的叹了口气。
看刚才姜禾樾的态度,想要求得姜禾樾的原谅,希望必然是不大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离川身后出现一个红色人影。此人正是红鸢。对着他恭敬的说道:“主君,已经打探清楚,最近魔族的魔修都在全力抓天一观弟子姜禾樾,不过姜禾樾近来修为也是突飞猛进,没能让他们得逞,若是我们想要抓住姜禾樾,除了要避开各个仙门弟子,还有一直觊觎的魔族。”
白离川听闻,脸色情平静,没有任何波动,但是眼神之中透露着的杀气,已经出卖了他心中的心思。
没有过多的言语,他语气甚至出奇的平淡,白离川眼神撇向了红鸢。
“她是姜禾樾没错,但她已经和本座成亲,是本座的妻子,你应该称呼她为王后。”
说完,红鸢还没说话,只感觉身上传来一阵无形的压力,压迫着红鸢站不起身,抬不起头,甚至连说一句都觉得困难。
“主君不是和她假意斡旋吗?难道真的要取一个人族女子成为王后,还是个仙门弟子?”
这话才刚刚说完,红鸢就感觉自己身上的压迫感很重了。舌头都在颤抖。
她颤抖的动着嘴唇,还想说着什么,但是这一次,话都已经说不出来了。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胆敢非议王妃?”
红鸢动了动嘴唇,什么也说不出来。
于是,她只能听的白离川继续说道:“本座的父亲也是个凡人,本座的母亲是珈蓝的狐妖,本座就是个半人半妖,也成为了珈蓝的主君。怎么就不能娶一个人族的女子为妻?你也在讽刺本座的身份吗?”
红鸢自然不敢,立刻低头告罪,但是现在,她连低头这样的动作都很困难,身上唯一能动的,只有那双眼睛。于是红鸢带着惧怕的眼神看着白离川,表示自己不是这个意思。
因为这里距离姜禾樾住着的客栈太近,哪里除了姜禾樾,还有一众仙门的弟子,虽然精英都去了弑杀谷,这附近的仙门弟子,白离川都能对付,但是释放太多的妖气,万一被发现,定然是会被姜禾樾察觉。
本来她现在心中对自己就是厌恶至极,若是让她知道,自己就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那只怕更会让她厌恶自己。
撤去了对红鸢的压迫,白离川拂袖道:“本座的事情不用你置喙,办好本座交代的事情就行了,不然,就滚回珈蓝,不用跟着本座了。”
红鸢“啪”的一下跪在地上,虽然不甘心,心中对于姜禾樾此人更加怨恨,但是什么也不敢再说。只能藏起愤恨的眼神,恭敬的说道:“属下遵命。”
第二日,姜禾樾醒来,没有等到回来的师兄和许妙子他们。
绕是诧异他们还会遇到什么危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