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譬如昨日死,既然是过去的事了,便这样过去了吧!你算计过我,我也没有处处对你留情,我们扯平了,一切一笔勾销。”
“皇姐……”夏侯宸有些怔忡的,“我还以为……皇姐永远不会原谅我了。”
“我从未真正的怪过你,不管你怎么犯傻,怎么胡闹,都是我从小就宠爱到这样大弟弟啊!我也不能真正和你计较。”灵慧长公主笑起来。“何况你真有错处,也是我没管好你。”
姐弟二人相视一笑,也算是一笑泯恩仇。
夏侯宸也招呼着南梁的人回山庄那边去。
走在路上,灵慧长公主细细的看着华城的风景,深秋时节,华城的风景却还是很不错的。
来了一趟华城,经历了不少的变故,心里也轻松了很多。再看华城的风景,反倒是觉得处处都好看。
回到南梁后虽然还有不少人要处置,要面对的事情还很多,甚至还会有很多危险。可他们只要姐弟齐心,其实也必惧怕别人的阴谋算计。
都说一家人要齐心协力,也不是没道理的。因为家里人心不齐的时候,外人就会趁虚而入,这样的一个家就成了一盘散沙,外人自然好对付了。
“等处理完宗家的事,我似乎也该四处看看美景了。天下美好的地方那么多,却始终困在南梁都城,都没好好的看看呢!”灵慧长公主忽然说道。
“皇姐莫不是就急着想要抛下朕了?”
“你也大了,而皇姐年岁也不小了,似乎也该考虑一下成亲的事了。”
“皇姐倒是早就该成亲了。”夏侯宸点点头,“可皇姐不是一直没这个心思的吗?如今忽然生出心思来了,莫不是来了一趟华城,看上谁了?”
“我啊!若要成亲,也必然要找个大英雄。”
“天下的英雄豪杰那么好,皇姐到底看上了谁?”夏侯宸追问着。
“你还是先回去给我选个皇后再说,我的亲事啊!你就别操心了。你也该成亲生子,替夏侯家绵延子嗣了。”
玉忘苏等人回到了山庄内,北啸的人竟然都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搬上了马车,人也上车的上车,上马的上马,就要离开华城了。
玉忘苏有些咂舌,硕阳焱他们才早了多大一会儿功夫啊!这动作也太快了。
“先告辞了,希望有缘再见。”硕阳焱冲着沐诀抱拳。
“若是君上有意到昊城去做客,倒是不错,至于别处的缘分,还是没有的好。”玉忘苏笑着说道。她只希望在她有生之年虞朝都太太平平的,不要再起战乱。
而沐诀也最好永远都不要再上战场了。
“如此看来,安国侯府内是夫人当家了?”硕阳焱笑起来。
“我整个人都是夫人的,自然是夫人当家。”沐诀笑着把玉忘苏搂在怀里,“家里有个女人当家才是福气呢!倒是听闻君上宫中美人不少,却始终不曾立后啊!”
“朕本还想着有个皇后束手束脚,倒是没有的好,如今看来,后宫中有个打理的人,倒是件好事。”
看着北啸的人远去了,虞朝和南梁的众人也都进了山庄。进了山庄后,都还是忙着收拾东西。
“总算是能离开华城了。”月牙整个人都欢快了许多,“发生了这么多的事,真怕死在这里。”
“好了,都过去了,就不要多想了。”玉忘苏揉揉她的头。“历经危险我们都还好好的,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也是。”
虞朝众人也都没有再在华城停留的意思了,反正华城离着丰城也很近,凤天冥的意思是让众人先到丰城去歇息两日,之后再起程回京。
比起不安稳的华城而已,丰城是虞朝自己的地方,住在丰城可是要安心不少。
收拾好的东西,玉忘苏便想起重伤的窦振修来。自从沐诀送了窦振修去医馆后,她也就再没有见过窦振修了,也不知道到底如何了。
“阿诀,既然秦冕已经去了城主府,窦振修呢?”见沐诀的回屋,玉忘苏便问道。
“秦冕的意思是,若是我们着急着先离开华城的话,等窦振修伤好一些了,他会让人护送窦振修到虞朝的地方。他伤的不轻,和我们一道回京自然是不可能的。”
“也罢,反正范昭就算不在华城,也肯定离着不远。”玉忘苏感慨了一声。她既然在丰城见到了范昭,就连窦振修没提起范昭,她也知道两人必然是一起来的。
范昭的人该是不会丢下窦振修的。何况窦振修和秦冕之间也该是有交易的。
“你若是担心他,我带你去看看吧!他此时该还在医馆。”
“这个时候?”
“皇上那边我已经说过了,让他们收拾好了先走,我们城门口回合。此时段将军就在山庄外,会护送他们出城的。”
“既然你都交代好了,那就去吧!”玉忘苏和沐诀一道出了门,和寒叶她们交代了一番便先走了。
窦振修是因为她才受伤的,无论如何她都要去看看,不然一不能安心。
要说她对窦振修曾对她做的那些事都完全释怀了,自然不可能。可这个能在危机时刻救她的人,她也无法再接着怨恨了。
马车已经等在山庄外,沐诀扶着玉忘苏上了车。
“你……和窦振修认识很久了吧?”马车动起来之后,沐诀才略有些迟疑的问道。
“你猜到了。”玉忘苏笑笑,“是啊!算起来,我认识他许久了,比认识你早上几年。”
“可窦振修从来没去过余家的那个庄子,你们如何能认识?”沐诀心下疑惑的很。忘苏和窦振修相识的事,他真的始终想不明白。
若说两人相识不久,他觉得不像。可若说相识好几年了,也解释不通。
“我和他之间的事,说来话长了。你觉得奇怪,是因为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不是窦振修,我也不是于楠。我其实从来都没有失忆,我不知晓于楠的过往,是因为我本来就不是于楠。”玉忘苏叹息一声。
她本以为有些事她会一直烂在肚子里,可阿诀问起,她却又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
他不是外人,他们之间也不需要一直存着什么秘密。
“你不是于楠?这怎么可能?于楠说过,你很像余家的那位姚氏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