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玉玺在干原最后一位皇帝死后就消失不见了,任凭司清德怎么找也没找到。司清德也不是一个认命或迂腐的人,他命人悄悄仿造了一枚玉玺。宣称自己是天命所归。这事知道的人不多,死去的老武定侯就是其中一人。只是卫绍霆怎么也想不到。玉玺一直在前朝皇族的手中。
“贫僧已经是出家人了,我想将玉玺交给你,该如何选择你自己做决定吧,这样一来你也可以自保无虑。”佛印禅师说道。
“多谢禅师,等我出去之后,自然会去找您取回此物。禅师可知道暗门的接头暗号或是传讯暗号?”卫绍霆说道。
“知道。”佛印将自己所知道的告诉卫绍霆之后就告辞离开。
卫绍霆坐在大牢内,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的身世若是被人知道,他们一家人就永无宁日。而且这故九知道他的身份,他幕后的主子也肯定知道。
卫绍霆神色越来越凝重,他垂眸沉思,半响之后他抬头,像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只是这次怕是要对婉喻失言了,但是不论怎么样,他都会好好守着他们的小家。
乔敏喻靠墙坐在牢房内。心中苦笑连连,为何她竟然会落得如此境地,只是希望别连累了家中之人。她自己的话,死了便死了吧。
皇上网开一面,乔家虽然没有获罪。却是因为她的关系,乔大学士被撤去官职。乔家如今已经不是官宦之家,成了普通的书香世家。
乔老爷偷鸡不成蚀把米,心中懊恼不已,他怎么也没想到乔敏毓会临时改供词。真是女大不中留,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竟然因为一个男人,不顾自己的家人。
如今乔家不止得罪了皇上身边的心腹,还得罪了皇上,在京城是呆不下去了。于是乔大人带着一家老小离开了京城,回老家去了。至于乔敏毓,这样的女儿就让她自生自灭好了。
乔敏毓的心上人宁浩宇,如今也说了一门好亲事,几个月之后,就能如花美眷娶进门。至于乔敏喻,宁浩宇其实并没有那么上心,而且听说乔敏毓为了卫景明将乔家都给折进去了,就更不把她放在心上了。
故九一身玄衣,躺在一座高楼上灌酒。只是他眼神清明,没有一丝醉意。向他们这样的人,喝醉了无意识自寻死路。他知道佛印禅师下山了,还去见了卫绍霆,知道他心里放不下。
可是他怎么也不明白,既然放不下,那就站出来啊。他这样只是见了卫绍霆一面,就回了宝华寺到底有什么意义?
在故九心中,这天下本该就是佛印的,只有他配得上做自己的主子。但是让人生气的却是,这人就铁了心要做和尚了,现在还做得有模有样的。
如今大事将成,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若是真的把卫绍霆除去,佛印怕是不会原谅他吧?佛印是他唯一的亲人朋友了,他真的不想伤害他,不想和他闹僵。
故九心里很烦,但是皇城之中有人比他更烦。司永沛坐在御案之后若有所思,半响才开口道:“你是说佛印禅师和卫绍书都去看过卫绍霆?”
“是。”影主恭敬回道。
“佛印禅师为何会去看卫绍霆?”司永沛疑惑。
“佛印禅师并不是专程来看他,说是得到佛祖点化,前来渡人。他见了天牢中的所有死刑犯,还有即将被判死刑的人,之后就回宝华寺去了。”影主回道。
“嗯,董氏还没抓到吗?”司永沛点了点头,卫绍霆的事一日不处理,他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现在还没有线索,江南花家和萧家人不见了,就连董泽言与蓉安郡主也失踪了。”影主道。
“一群废物。”司永沛怒意上涌,董府外这么多人看着,竟然还把人给弄丢了,真不知他们有何用处?卫家、花家、萧家真是好本事,竟然在他眼前失踪。
“属下无能,还请皇上恕罪。”影主跪下请罪。
“加派人手,将这些人都给我找出来。”司永沛语气中充满怒意。
“是。”影主领命退下。
……
另一边,董婉喻被一路平安护送到了御风山庄,这一路在梓辛他们的保护下,董婉喻的行踪一直没有被发现。花氏见到女儿和外孙,高兴不已。
“娘,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董婉喻看着花氏,还有舅舅和表哥他们很是内疚。
“没事,我们都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多余的话也不用说了。怎么绍霆没与你一起回来?”花云初没见到卫绍霆疑惑道。
“他要给我们母子争取时间,而且他在京中还有事。他担心我们母子,就先把我们送出来了。”董婉喻也为卫绍霆感到担忧。这几日小虎娃也经常问起他爹,她也只能跟他说他爹很快就会来接他们了。
“你也别太担心,你萧伯伯已经进京去了,他们会平安回来的。”花云初安慰道。
“卫夫人,我师兄弟二人已经将你送到,我们也该告辞了。”此时梓辛提出道别。
“有劳两位了,只是这一路来风尘仆仆,二位何不留下歇息一日再走。”董婉喻挽留道。
“师父,你要走了吗?”小虎娃这些日子一直与卢政丞相处,两人的感情越来越好,他舍不得师父离开。
“恩,师父还有事。”卢政丞蹲下,摸摸虎娃的小脑袋。
“哦,我会想师父的。”小虎娃懂事的说着,而且还大力的点点头。
“乖,师父也会想你的。”卢政丞难得勾起嘴角,对虎娃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多谢卫夫人好意,我们师兄弟还有事在身。”梓辛婉拒了董婉喻的好意。
“那我就不留二位了,只是这个还给两位吧,你们帮的忙已经够多了。”董婉喻说着,拿出那一块阴差鬼牌还给梓辛。她只是无意间救了卢政丞一命,而他们却救了她不止一次了。
“这个给虎娃吧,他已经是我徒弟了,师父给他点东西也是应该的。”卢政丞看了一眼,淡淡说道,就好像这东西不值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