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再醒来时,已是后半夜,她胃绞着痛,连给自己揉一揉的力气都没有。
她闷哼出声,以肘抵着胃,良久,疼痛才轻缓些。
外头实在太冷,秦暖干脆直接裹着被子起身,她早上收好的粥早冷透成一坨,她端着碗,往灶房去。
外头的雪已经有没过脚面,灶房内更是一片漆黑。
梁红娟是不可能留吃的给她,不过这回她倒是没锁门,只是灶房里连柴火都没给秦暖剩。
反正外头月色还算亮,秦暖出去扯了稻草,回来热了粥。
两碗粥下肚,胃暖了些,身上也有热度。
她原地跳了几下,原身统共就两双鞋子,一双薄的,一双厚一些,秦暖在雪地里走了几个来回,鞋底已经湿了,这会儿脚都冻的有些麻木。
“这大半夜的,你在灶房折腾个啥?”秦暖正蹦着,披着袄子的梁红娟一脸怒容地站在门口,抓她看着还冒着火星的灶膛,喝道:“做好了饭你不起来吃,等人都吃过,你才起来烧火,这稻草是要留着过冬烧的,你把稻草都用完,过了年我们没柴火,都喝西北风啊!”
“那就从明天开始,我一定跟你们一起吃。”秦暖定定看着梁红娟。
哪怕隔着重重黑暗,梁红娟仍旧能看到秦暖嘴角讽刺的笑。
她有些尴尬,“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梁红娟徒劳的解释,“不是我不愿让你上桌跟我们一起吃,是你爹早说过,不想再饭桌上看到你。”
“既然不想我吃你的米,你就给我闭嘴。”梁红娟的心思赤果果的被秦暖看在眼里,她也没耐性跟梁红娟虚与委蛇,“我在这个家里这么多年,活干的不少,东西却没吃几口,用点稻草怎么了?”
稻草跟白米饭,梁红娟当然舍不得把白米饭给秦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