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之间,萧城忽然抓住了凡念的左手,剑锋一伸,二人却是同一个动作,执剑便刺,剑锋相对之下,不知是萧城先怕了还是凡念先怕了,两人左手又同时下意识的去接住了对方的剑锋,但只是有点晚了,萧城一剑刺穿了凡念的左肩,而凡念一剑却只是刺进了萧城的左肩,并未刺穿,凡念一声惨叫,萧城却是咬紧牙关,未发一声。
凡念往后,左手捂住肩膀,萧城宝剑锋利,但是伤口薄,还能捂住,而反观萧城,肩膀上的伤口不知怎么居然血流不止,怎么捂也捂不住,他慢慢脱了衣服,看向伤口。
墙头那人一看时机到了,轻轻一跃便跳了下来,扶着凡念便离开了。
“你不该回来的!”萧城低吼。
凡念听了这句话感觉没头没脑的,但现在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眼下还是尽早离去的好。凡念二人一路疾走,一直走的凡念简直要虚脱了,虽说伤口薄,但是这么走,对伤口的愈合简直是百害无一利,凡念的胸前已然是被血浸透了,几乎要晕厥之际,来到了一户平民宅子门口,那人扶着凡念上前去一连敲了四下,门马上便开了,迎出来两个人,扶住凡念,再接下来,凡念就不知道了。
等凡念醒的时候,是个白天,屋子里约莫有四五人,不知道在说什么,看见凡念醒了,马上有人去外面额,凡念眼睛一阵模糊,看不清屋子里的人是谁,可能是躺的太久了,一时间起又起不来,有人过来安抚他,示意他受了伤,现在适合多休息。
凡念的衣服全都换过了,他的剑,不知道在哪。
他心中甚是不安,脑子一片混乱,只是挣扎着想要起来。
一会儿,视线这才清楚起来。
一位姑娘进了房间,众人问好:“大小姐。”
正是之前与凡念呆了好几天的女孩,姑娘身后还跟着两人,一人约莫三四十岁,眉目间倒是英气的很,另一人却是温文尔雅,凡念认识他,正是那天晚上墙上的那人。
“你醒了。”那姑娘很高兴,凡念见了她,没来由的一股亲密感,但是马上又看到了她身后的两人,一开口便是问:
“这位,就是你大伯吗?”
她白了他一眼,难得现在还能相见,他却不说问她一句,好心情都被他毁了,便回他说:是!
凡念已然坐了起来,想问她大伯什么,却又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问起,这时,另外一人将话岔了过去:“公子神威,和萧城相争,居然可以做到两败俱伤,真是不容易呢。”
“是我无能,不能脱身,才出此下策,不知您怎么称呼?”凡念也跟他客气。
“在下……”他声音一顿:“我应该是虚长你,你就称我为李兄好了,这位是家父。”
“伯父好。”凡念问候道。
“凡公子神威,犬子和我说了,你先在这里安心养伤,这里很安全,唯独是老夫有个不情之请,想问公子,将玉玺放在哪了?这等重宝,还需要小心存放啊。”这位伯父说的语气深长。
“玉玺?”凡念重复了一遍,低着头,摸了摸肩膀上包扎好的伤口:“伯父的不情之请,凡念已然明白,但凡念也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想请伯父,相告。”凡念抬起头,与大伯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