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乌烟瘴气,一群人搂着女人正调着情,转头便被门外动静惊得一个哆嗦。
门外的男人身形修长,容貌出众,只是,那眉眼里含的戾气与躁意怎么看怎么吓人。
“权,权少。”有人结结巴巴的站起身来,识相的看到这个场景,已经躲到角落里生怕权瑛殃及无辜。
权瑛将视线落到最里面那人身上。
男人歪倒在一个女人身上,脸上正挂着似有似无的邪气,他一只大手带着巧劲揉捏着女人,揉得女人娇喘连连。听到门口的响动,那双丹凤眼一斜,勾唇就笑了起来。
“权瑛,你来做什么?”
权瑛带着一身煞气,朝男人走去。男人似乎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气场,他伸手扯开衬衣扣子,露出光滑的胸膛,倚着女人也坐了起来。
无形的领域相撞,两双眸光碰在一处,一双深邃而戾气,一双慵懒而邪气。
走近了,权瑛反而放慢了脚步,一把揪住了男人衣领,语气低沉里隐约多了不耐,“廖予柳,谁准你插手的?”
廖予柳似乎没感受到脖间的束缚,他肆意笑起来,揉捏女人的力度越发重了。在这种一触而发的紧张时刻,女人哆嗦着抑制,却发出了一声比一声高的呻/吟。
权瑛嫌恶看她一眼,眼里有凶煞的警告,这眼神落到廖予柳眼里,让他笑出了声,“权瑛,你吓到我的美人了。”
权瑛冷笑一声,“你这美人小心舌头不保。”
他话音刚落,那女人的身体抖得越发厉害了,她双手捂住嘴,而就在这时,廖予柳带着恶趣味随意拨弄了一下,女人便带着一声哭腔长吟了出来。
“叫,叫得大声点。”廖予柳眯起眼蓦然提高声音,他饶有兴致的扫了权瑛一眼,怎么看唇边那抹笑都看着欠揍。
权瑛弯下了腰,一手顺着掐上了廖予柳的脖子,语气阴冷下来,“别给我来这套恶心我,你要是想罩着那个小畜生,我不介意今天就和你撕破脸。”
“撕破脸?”廖予柳歪了歪头,“你说权宗那个小畜生?他我还没玩够,可不能这么轻松的给你。”
听这语气,权瑛脸色已变得难看起来,“你和他什么关系?”
“还能有什么关系?”廖予柳丝毫没在意权瑛脸色,饶有兴致的勾起指尖挑出一抹水色,慢慢悠悠的抹到了女人口中。女人含泪含住廖予柳的指尖,喘/息的声音一直没断过。
看着女人乖巧的样子,廖予柳满意极了,悠然接上了那后半句话,“你家那小畜生爬上了我的床,求我帮他整你呢。”
权瑛直接松开了他的脖子,一把扯住他头发,二话不说突然发难,把人直接拖到了地上。他自己一膝盖压到廖予柳身上,浑身阴冷的像个煞星转世。
“权宗你不该下手,也不该助他,更不该与我为敌。”说着,权瑛的唇角漫上了一丝无笑意的弧度,“从前你玩你的,我玩我的,我们各不相干。不过你坏了规矩,那休怪我动手了。”
廖予柳有些吃痛,他时常挂的笑容掉了下来,邪气的丹凤眼也狠厥起来。
“权瑛,你有种!”
周围一群纨绔已经被这出戏吓傻了,一个个眼睛瞪得老大,就连方才那个被玩弄的女人也颤抖着跑出了房门。谁能想到c城这两个太子当真撕破了脸呢!
权瑛转脸冲一人不耐烦的道:“拿酒,要Psheniaya。”
那点点到名字的少爷直接傻了,嘴唇哆哆嗦嗦半天,才抖出几字,“真,真拿啊?”
“你不去,难道等我去?”权瑛口吻危险极了。
那富家少爷被权瑛一句半含着威胁的话吓住了,连滚带爬的跑出包间去拿酒。
等到那小少爷取回酒,见权瑛这是玩真的,廖予柳的脸色终于变了。
“权瑛,你玩真的?”
权瑛一把撬开伏特加的瓶盖,拿在拎在手里,他嗤笑一声,“难不成就耍耍嘴皮子?”
廖予柳再顾不得了,他一拳出去,同时胳膊肘已攻向了权瑛的胸膛。权瑛眼神冷了,将酒放在一旁,一拳砸向廖予柳的头。两人突然打了起来,动作凶猛不已,惹得一群人战战兢兢不敢出声。
这两人都从小练过,因此打起架来招招朝着最脆弱的地方使劲,廖予柳打肿了权瑛唇角,可自己也没捞着好处,被权瑛快速反击一拳砸在头上,砸的眼冒金星,半天没缓过神。没等他缓过来,权瑛已一脚狠狠踹上了廖予柳的肚子。
他们打架时,廖予柳阴险的招招朝着权瑛脸上招呼,可权瑛也不是吃素的,力量上成功压制,硬生生打的廖予柳吐出一口混杂的血,倒在地上半天喘着粗气。
权瑛渐渐松开他,提着酒瓶子放到廖予柳手中,笑意不达眼底,“愿赌服输,廖少,喝吧。”
廖予柳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毒蛇一样粘腻的眼神盯住权瑛脸上的青紫,阴沉着笑了起来。他提起酒瓶看了眼。四十多度的伏特加这样一瓶灌下去,运气背了倒下就再也醒不来了,运气好了喝出个胃出血,医院里也要躺个十天半个月。
他拎着,歪头朝权瑛做了个干杯的姿势,“这瓶酒记你账上。”说着,便仰头咕嘟咕嘟灌了下去。
这个Psheniaya烈的很,灌进胃里就像是把火一样,上下蔓延开来,一股劲顺到肚子里,一股劲冲上了嗓子眼。廖予柳呛了一下,抹了把唇角,一口气将剩下的酒灌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