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们根本就没注意到她进来?
瓷器与殿内中央的膳台轻轻的碰撞声。
拂乙才注意到有宫女来了,慌了一丝,尴尬的挪了一下身子,往常宫女们都敲门的,些是自己刚刚太投入没听到。
不是,她投入什么?
拂乙只当普通宫女,沈画琴搁清粥小膳的案台是背着拂乙的,拂乙也没去看沈画琴,沈画琴也便不出声埋头退了出去。
拂乙见那几颗樱桃空了,觉得楼决一定是饿了,“王爷可要吃些清粥。”
“夫人亲自喂,便吃。”
“有手有脚的。”
楼决直接将拂乙揽到怀里,“要不榻上喂。”
“王爷公务忙完了吗。”
等拂乙说完后,才发现自己问的什么鬼话,似乎巴不得此刻就去榻上的模样。果然,她抬眼就看见他嘴角往上勾了勾,拂乙本想解释,这下也懒得解释了,误会就误会了吧。
由于寝殿太大,他们两人的一言一词一字不落的落到沈画琴耳朵里。
他对拂乙是那般温柔。
难怪多少女子想成为这个王府的女主人,除了尊荣无双的高位,闫王殿下一爱便是深情,便是倾心相付。
沈画琴一夜没睡,见多了真的会嫉妒,恨意越发增生,想到李琼仪与叶筝筝的下场,她谨记圣沅太后的话活生生忍了下去。
……
天微微亮。
楼决半掀着眼帘,小心翼翼的抬手抚了抚拂乙熟睡的面旁,有时候总觉得不真实,总觉得随时会失去她,他总是那般诚惶诚恐患得患失。
每每他一醒,他就不敢多呆,旁边的佳人总能让人克制不住冲动,他自己着了衣便出了良夕阁。
廊坊。
路过的仆人皆俯身退去别处。
老管家踱着小步子跟在楼决身后,看着自家意犹未尽,仿佛还在炫耀的样子,简直不忍直视,嘴巴被咬了一下口,有何好开心的,到底?
“王爷,要不老奴给您拿点膏药擦吧。”
楼决抬起指尖抹了一下薄唇边猩红的鲜血,添了几丝性感,眉眼不抬的,“很明显吗。”
老管家有些头疼,“出…出血了…”
楼决微微抿着唇,“那便拿过来吧。”
老管家压低了声音,语重心长道,“王爷,莫要怪老奴多嘴,王爷其实可以适当克制一下的,也省得王妃老是想跑。”
这些话,也就老管家有这个资格有这个胆说,自家王爷打小他就看着长大,在整个王府,最有话语权的要数老管家,似爹似妈。
可老管家并不是关心自家王爷的身子,自家王爷用不着他们担心,主要是。
王妃跑了,伤心的不止是王爷一个人了,府内谁不稀罕王妃,王妃还未过门他们就想捧起来供了。
万一,被自家王爷搞跑,府内众人不被提刀砍了自家王爷。
楼决也并未责怪老管家说道这些私事,“这几日都在克制。”
他一醒就跑了。
老管家也不再多嘴什么,有些说多怕成了亵渎神明,“老奴去传早膳,王爷今日可上早朝。”
楼决轻轻迈步,“自当上,记得告诉王妃,本王去上早朝了。”
老管家踱着小步掩鼻嗤笑,也不知皇上若是知道自家王爷是因为为了博得王妃的青睐才肯去上早朝,会不会气出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