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年纪最长的王老麽麽与圣沅太后身边的贴身宫麽是故交了。
宫麽三言两语的委婉着,这闫王府的仆人个个忠心得紧,一点差漏也不敢弄出,“太后娘娘要西去了,这丫头干净,正年经也没去处,留在宫里也落不得好,闫王府太后她老人家放心。”
王老麽麽打量了一下沈画琴,“看着挺老实,新王妃刚入府,府里也正要招奴婢,老身还没来得及去挑。”
宫麽一脸认真的说道,“太后娘娘怕这丫头衷心会跟着陪葬,你且好生照料些,有吃有喝就行,活吧干轻松的便好。”
王老麽麽点头,“嗯。”
随即,王老麽麽领着沈画琴进了去,宫麽也便走了。
“叫什么名。”
“小琴…太后娘娘都这般唤我。”
“手我瞧瞧。”
沈画琴递了过去,王老麽麽瞧了瞧,倒也是个干过粗活的,宫里的人没一个简单的,这诺大的闫王府多少女子想挤进来。
更何况看起来还这般岁月静好与世无争的,王麽麽还是留了个心眼,不知道的还以为哪家出来的落魄闺秀。
虽然自家殿下肯定瞧也瞧不上,但终归不能有差漏,虽然也没人敢来招惹拂乙,王老麽麽想着便也不再去查探太多,敢带着私心进来的怎么死都不知道。
所幸沈画琴来前,特地按照圣沅太后的吩咐去磨了茧子。
“小琴,你便在后厨端膳吧,少说话多做事。”
“诺。”
“殿下的书房,内室,浴房,但凡女子都不能踏进,这是咱闫王府几年来的规矩,晓得没。”
是除了王妃以外的女子都不能踏进。
“诺。”
“王妃的院子有专门服侍的宫女,没有召入你也不要随意踏进,那几个宫女你也不要招惹,她们可是会打人的。”
“诺。”
沈画琴颤颤悠悠的,还是忍不住害怕,这儿,稍有不慎还真就会丢了性命。
闫王殿下还真的片叶不沾身啊,这府里就算有婢女,也都不许服侍他。
也不知拂乙用的什么妖术把那样一个男子弄到手。
沈画琴进了王府也是才知道,这王府内的蓝楹树都是闫王殿下为拂乙种的。
这王府内日日吃鱼也是因为拂乙爱吃。
这王府内天一黑就得远离良夕阁,无召不得靠近。
良夕阁也是拂乙的住所。
沈画琴也才知道,这王府内的每个婢女被拂乙那张脸掰弯了,个个喜欢闫王妃而不是闫王殿下,干什么都喜欢围着闫王妃的爱好行事。
有时候,宫女们全然不顾闫王殿下杀人目光般的嫉妒,也喜欢盯着拂乙瞧。
确实,拂乙真的够美。
她也才知道,这诺大的闫王府不像深宫宅门那般会勾心斗角会尔虞我诈,上到恩爱如胶似漆的两位主人,下到一众仆人,皆喜乐荣荣忠心耿耿。
这…拂乙果然深得人心。
她更刻在心底的是,哪怕闫王殿下再忙都只想陪着拂乙,只要拂乙前脚回府,闫王殿下后脚就到。
她更是清清楚楚的记得,闫王殿下从不上早朝,夜夜歇在良夕阁,有时午时三刻才出来,有时都过了两日,闫王殿下也不舍得出来。
别人过得太美好,她突然好想毁掉,好想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