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阮双睁眼,她已经躺在充满消毒水气味的医院,清净的单人病房。
何桔在照顾她。
据何桔所说,阮双这一晕血,足足睡了一天两夜,医生检查,说毛病一箩筐,免疫力低下营养不良什么的,只是一直昏睡没找出原因。
而傅总亲自把人送来医院,不仅大手一挥定下最好的单人病房,还屈尊降贵守在床边,足足等了大半夜,可见阮双怎么都不醒,无奈回去了。
今天白天,季琅也过来探望。
说到这,何桔顿了顿,给自己倒了杯水却不喝,干捧着发呆。
阮双睡得晕晕乎乎,却也看出点不对劲:“你受什么刺激了?”
何桔:“我听了个故事,你要听么?”
阮双:“?”
何桔已自问自答起来,“有个人,他少年时期到他亲戚家中住,认识了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只喜欢她哥哥,从不给他人好脸色。”
“少年送过她很多糖,但小姑娘一次都没有收下,还信誓旦旦说,少年是坏人,很讨厌他。”
“但就是很讨厌少年的小姑娘,在少年脚扭上不得不待在山里时,留下来陪伴他。”
“两个人在山里看到了漫天飞舞的萤火虫……”
“你在讲什么童话故事么?”阮双察觉一丝微妙。
“……”何桔呆呆地看她一眼,“听我讲完。”
“后来,少年离开后两人没再见过,各自长大成人。”
“再遇见时,少年发现小姑娘成了全网黑的对象,而他愿意当小姑娘的男朋友帮忙……”
阮双正喝着水,差点没呛死,面无表情,“别告诉我,我就是那个小姑娘。”
何桔:“……你是。”
“瞎掰。”
阮双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照这么说,傅星渊和原主小时候认识?才会这么帮她?
何桔道:“是季琅讲的,要我一定告诉你。”
原来给个童年回忆,是在解释为什么要当男朋友。
“我一点都不记得,”阮双没有原主的记忆,但一定都不心虚,“那位亲戚姓什么?”
“姜,山外村姜家。”何桔挠头,“季琅还说,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蒋姨,蒋姨是谁啊?”
阮双皱了皱眉。
蒋姨是阮家的老管家,在阮家老宅待了十几年,几乎是看着原主长大的。姜家业的确是阮家的邻居,同在山外村——虽是个村,却是s市有名的别墅区。
阮双不由陷入思考,她要回去吗?
没过多久,主治医生也得到阮双醒了的消息,效率极高地安排人去做检查,从脑部CT、心电图、血常规,甚至想借着空腹,顺带去做B超。
阮双本来是拒绝的,拿着打了长长一串的费用单找何桔,谨慎地问了问,这算不算工伤?公司报不报销?
得到哭笑不得的肯定回复后,阮双瞬间改口,积极询问还有没有其他检查要做?
比如过敏源什么的。
正好看看她有多“病弱”。
因为检查项目过多,病号本人又挺重视,医生们表示给点时间复检,过几天再整合出结论来。
阮双毫无异议,悠然自得地窝在病房里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