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守说,此事该如何是好?”
忽听一旁有男人道:“谋害将军,杀了便是。”齐傲涯立在廊下,双手抱胸,神情懒散,望着这边。
给将军下春药,自然是想爬将军的床。这种事情,他见得多了。
“菱儿,这事真的是你做的?是你给将军下的药?”张太守怒声道。
张红菱咬唇,然后缓缓地轻点了一下头。
“将军,您打算如何?”步知微轻声道。
“留具全尸。”盛珍转身。
“不!”跪在地上的人群中冲出一名锦衣女子,她生的艳美,风韵犹存,扑倒在盛珍脚边,哭道:“将军饶过我儿!这件事情是奴家唆使的她,与她无关!奴家愿意代她受过!”
盛珍转身,冷眼望着她。
“真是胆大包天!”步知微怒声道,“张太守!你们家就是如此招待将军的?”
张太守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不敢答话。
“好好好,将军今日替你家清理门户,张太守,你没有异议吧?”
盛珍一脸淡漠,瞧了这对母女一眼,方抬步要走,却听那姨娘哭叫:“奴家一人受过,请将军饶恕我女儿!请让她活着!”
请让她活着。
盛珍眸子一凝,站住脚步,再次转头。
她见那姨娘双臂张开,拦在女儿面前。
她深吸一口气,开口道:“军师。”
步知微正要下令让人捉住这二人将其正法,忽然听到将军的声音。
他疑惑道:“将军?有何吩咐?”
她漠然道:“张太守,本将命你将她们二人逐出太守府,贬为庶民。”说罢她再不停留,转身离开。
留下的人有些呆愣,就这?
张太守本以为她们死路一条,没想到将军却饶过了她们。
步知微也紧蹙着眉,不明白将军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
齐傲涯望着盛珍的背影,若有所思。
如此折腾了一夜,次日,盛珍不愿再在此停留,命所有人整装待发,离开罗城。
张太守像是送阎王一般将盛珍送出了罗城,原本想着巴结一番这位将军,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反惹得将军不快。
路上与大军汇合,便又开始前往边境。
不想半路之上来了一批身穿白色盔甲的铁骑兵,他们从京城而来,显然是陛下派来的。
首领递给盛珍一封圣谕,盛珍才知这十二铁骑是陛下派来的高手,前来保护自己。
一行军队如此浩浩荡荡地行进,一路上居然相安无事,两个月后,终于到了荣城。
杨将军早已守在荣城城门处迎接,他年约四十上下,已是不惑之年,见了盛珍,激动之下竟双眼隐隐含泪,哑声道:“将军,您终于回来了。”
盛珍见他如此,隐隐也有些动容。
这位杨将军如她的师长一般,待自己亲厚。
她在京城待了一年多的时间里,都是他在操持这边境事务。
走进荣城的将军府,盛珍坐在位子上,蹙眉道:“杨将军,情况如何?”
杨将军摇了摇头,“并无异常,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想做些什么?原本按理说,他们要想干些什么,前些日子正是最佳时机,而如今您都已达边境,他们却仍未有动作,真不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