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儿,你怎么想起说这个?”如风先问道。 听哥哥问,玉涵便把瑞儿说的话和她的猜测告诉给如风。 “涵儿,我不懂,琴贵妃应该没理由害你呀?”段志超不知道琴贵妃的想法,不解地问道。 顾及到碧蓉,玉涵不能把真相告诉他,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如风解围道:“你不知道,我父皇宠爱涵儿比碧蓉多,琴贵妃一直很嫉妒,明里暗里没少算计涵儿。她也许是想为碧蓉争宠吧。” “嗯,这么说,她倒是有理由害涵儿。幸亏碧蓉和她母亲不一样,不然……”段志超叹了口气,略显无奈。 按理说,他是御林军首领,不好议论宫闱之事。虽然他做什么都是为了玉涵。 “哥哥,我没想好该怎么办。”玉涵一脸纠结。 如风理解她的难处,安慰道:“涵儿,虽然我们都怀疑琴贵妃,但毕竟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要想查清楚还需要些时日。若真是琴贵妃所为,我们再作打算也不迟。” “无论是谁,只要肯收手,我可以网开一面,若是变本加厉,我绝不轻饶。”想到那晚惊险的一幕,玉涵厉色道。 如风和段志超都喜欢玉涵的脾气,爱憎分明,杀伐决断,绝不拖泥带水、婆婆妈妈。 三人围坐在一起商量对策。毕竟那人在暗处,他们在明处。要想钓出这条大鱼,还需费些心思。 这边幕后黑手还没浮出水面,边关又传来消息,齐军兵临平阳关,郭将军的援军还没到,徐将军快坚持不住了。 从如风口中听到这一消息,玉涵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要去平阳关,哪怕只做一名普通的兵士,也要把齐军赶回去。 这几年,齐军不时来犯,不仅让赵军大伤元气,边关的百姓也不胜其扰。每每想到这些,玉涵都恨不得把齐国的皇帝老儿凌迟千百遍。 “哥,我想请命去平阳关!”玉涵高声道,目光里是让人难以回绝的坚定。 “涵儿,平阳关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父皇都未让我去,又怎会让你去?”如风如实道。 如风的话玉涵自然明白,可她就是想上战场。她可不愿做生活在温室里的娇弱公主,只想到边关杀敌,为父皇排忧解难,保边关百姓安全。 “哥哥,若是父皇让你去平阳关,你一定带我去,好吗?”玉涵不想放弃哪怕一点希望,用恳求的语气对如风说。 “涵儿,别闹,你一个姑娘家,上什么战场,保家卫国是男人该做的事儿!”如风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见他态度坚决,玉涵没再说什么,但她已下定决心,只要有机会,一定上前线杀敌。 因为边关的战事,扶辰心情低沉,宫里也比以往沉闷了许多。 由于郭将军的支援,赵、齐两军旗鼓相当,僵持不下,边关虽无危机,但连日的消耗让将士们疲惫不堪。为了尽快扭转战局,如风主动请缨带兵去边关,以早日击退齐军。 扶辰本不想让儿子去,可想到他若能在此次战事中立功,他日立太子时便多了一个筹码,便欣然应允了。 得知哥哥要去边关,玉涵内心那股热情被点燃,不及多想便去勤政殿求父皇,让她和如风一起去。 “涵儿,带兵打仗是男人的事儿,你一个姑娘家好好在宫里呆着就行了。战场上刀剑无眼,不是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能招架得住的!你尽快断了这念头,父皇是绝对不会让你去的!”扶辰坚决反对,丝毫不留余地。 “父皇,想到齐国三番两次挑起战事,害的边关将士百姓受苦,涵儿就恨不得亲手杀了离墨那老儿!”盛怒下,玉涵直呼齐国皇上的名字,毫不客气。 “父皇理解你的心情,父皇又何尝不想?可是你去对边关战事毫无帮助,你哥哥还得耗费精力照顾你。你平安在宫里,你哥哥才能安心打仗。你懂吗?”对小女儿,扶辰从不忍责备,更何况她一心为百姓。一个女子能有这样的胸怀气魄,着实不易。 听了父皇的话,玉涵觉得很有道理,便没再说什么。但她心底的念头并没断,她需要的只是个恰当的时机。 一日后,如风率领军队自琼华门出发。玉涵站在宫墙上,凭栏而望。身穿铠甲、骑着黑色战马的如风威风凛凛,气宇轩昂。如风转身看向玉涵所在的方向,宫墙上那抹月白色的身影甚是醒目,他即便看不清也能猜到是妹妹。 玉涵向队伍挥了挥手,在心中默念:“哥哥,诸位将士,涵儿期盼你们奋勇杀敌,凯旋而归!” 赵、齐两国开战的消息早就传到秦国。擎宇正在宣德殿和几位大臣商议要不要出兵支援。 “陛下,臣听闻赵、齐两国僵持不下,赵国皇上已派大皇子如风前去边关。不如看战况如何再做打算。”听擎宇询问,高肇说出自己的看法。 “陛下,臣赞同高大人的看法。”兵部尚书周延附和道。 “你们呢?也赞同高大人的看法吗?”见其他几人不说话,擎宇厉色道。 其他几个大臣都受过高肇的提携之恩,自然没人反对。听他们意见如此一致,擎宇怒意渐生,看向高肇的目光也带着些许犀利。 “高肇,这朝堂难道是你的天下吗?”擎宇在心中质问。 思忖片刻,他又说道:“依朕看,无论战况如何,朕都不会派兵支援。” 话音一落,众臣哗然。 秦、赵两国是友邦,早就签下协议,一方如遇敌国入侵,另一方便派兵支援。如今擎宇说这话,难道是想毁了这协议? 不过细细想来,经过连年的休养生息、整顿军队,秦国兵力大增,堪称中原第一强国。这个时候擎宇有其他想法并不奇怪。 众臣料想,他们的皇上恐怕想做中原唯一的霸主。那么,秦、赵的友好关系早晚都会结束。 “臣唯陛下的命令是从!”高肇老奸巨猾,不想忤逆擎宇,又率先说道。 擎宇微微点了点头。朝堂上,他虽然倚仗高肇为他效力,却最讨厌拉帮结党的行径。他虽然脸上挂着笑,心里却开始算计怎么让高肇的党羽分崩瓦解了。 若高肇说什么,他的党羽就跟着说什么,他这个皇帝岂不形同虚设? 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他的皇权。